“命運都不能打敗我，肉體上的痛苦算什麼？”強烈的痛，讓無名嘴角露出猙獰的笑。
“好。”長城應道。
又是一記爆拳，少年連邊繩都扶不住，軟軟的癱了下去。
全場轟然，無數人起立，緊張的望向擂台上。
還從來沒有觀眾，願意在這種麵對職業拳手的碾壓之時，死撐。
長城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無名，他在等，等一句認輸。
“繼續。”少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黃金凶蟒麵具，遮擋住了他暴凸的青筋，以及微紅的眼眶。
他要的，就是磨煉！
嘭！
少年又飛到了擂台的另一邊。
這次，他艱難的蠕動了幾下，但沒有再爬起來。
裁判迅速跳上擂台，強忍住嘴角浮起的笑意，開始倒數：“10、9、8......3、2、1。”
直到結束，少年仍舊沒有站起來。
威風凜凜的黃金凶蟒麵具，就那樣倒在了擂台上。
喬浪是地下拳場的常客，這種愣頭青，每隔個一年半載，都會出現一個，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然而，當他望向楚梟的時候，卻是發現，楚梟正看著擂台上，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長城上前將少年扶到一邊，靠在擂台的柱子上，麵龐被麵具遮掩著，但裸露的脖子上，能看得出來青筋暴凸的痕跡。
“可惜。”長城歎氣一聲，向後場走去。
他也不過是個拳手而已，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這副麵具，又有什麼資格去憐憫別人。
“請問，在場的有他朋友嗎？”裁判舉著手，大聲道。
地下拳場本就是灰色地帶，他才沒有興趣送這家夥去醫院。
“似乎，沒有。”喬浪自言自語道。
根據他兩次見過黃金麵具的記憶，這人似乎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從不與人同行。
包括上次他被中級拳手打爆，也是休息許久之後，自己扶著牆離開的。
孤零零的一人，與那副貴重的黃金麵具形成鮮明對比。
喬浪忽然覺得身邊一道黑影閃過——竟然是楚梟！
擂台邊上。
楚梟俯身扶起少年，借助靈氣托著他從台上躍下：“我是他的朋友。”
沒有人計較。
少年是孤客，楚梟又是從有權有勢的VIP觀眾席下來的，沒有人願意去多管閑事。
喬浪看著楚梟扶著少年向場外走去，連忙起身追上，同時手機通知了司機。
當三人走出小樓的時候，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路邊等候著他們。
“上車。”喬浪並沒有問楚梟為什麼，他相信楚梟有自己的理由。
車緩緩的向龍城行去。
楚梟問道：
“你十七歲？”
“嗯。”
“武靈七階？”
“嗯。”
“你是完全靠自己修煉的。”
“嗯。”
“你現在丹田被震傷了。”
“嗯。”
少年眼中閃過絕望的光。
多年的修煉毀於一旦，他的人生，連最後一絲光芒都消失了。
喬浪在旁邊聽著兩人的一問一答，卻是有些咂舌。
十七歲，武靈七階？
這是何等的天賦，百萬人中，或許都難出這麼一人。
“命運都不能打敗我，肉體上的痛苦算什麼？”強烈的痛，讓無名嘴角露出猙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