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生要見人,死我也要見屍,不管巫朦塵現在到底是死是活,我都一定要找到他!隻是之前那座詭異的酒店現在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我又該到哪裏去找他呢?連個頭緒都沒有。
而荊歡顯然直到現在都不罷休,即便腹部已經受了傷,可還是不死心的拿著匕首就跌跌撞撞的朝我走來。
我倒是已經完全不在乎荊歡還會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了,看她現在的樣子,估計能堅持著走到我麵前都是件難事了,我甚至能看清她額頭上冒出的點點汗珠。
果然不出所料,荊歡從地上勉強爬起來之後沒走幾步就瞬間跌下去,手中那把本來想要用來殺我的匕首也頓時被拋了下去,她整個人頓時沒有任何聲音,宛若一具屍體-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立刻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蹲在一旁查看著荊歡的傷勢,看來剛才笑笑果然還是把她傷的很重,隻見荊歡的臉上已經連半 點血色都沒有了,看起來情況很糟糕,眼下她受的傷遠遠比我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笑笑也乖巧的在我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指戳了戳荊歡的臉頰,小臉蛋上盡是呆萌的神色,“媽媽,這個壞女人是不是死了?"
我皺了皺眉,伸手在荊歡的鼻子下方探了探,雖然現在還有鼻息,可其實已經很微弱了,若有若無的,好像隨時都會斷氣-樣,連她身.上的體溫也逐漸在下降。
雖然我並不懂什麼醫術,可看這情況也知道不妙。
要是再照現在這種情況下去,眼前的荊歡就算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雖然從第眼開始我就很不 喜歡她這種刁鑽刻薄,處處透著一股高 傲又瞧不起人的陣仗,尤其是她又在時時刻刻覬覦著巫朦塵,女人自有的危機意識讓我對荊歡一直沒有什麼好感。
但是思來想去,我記得之前巫朦塵說過的,荊歡的家族和巫家是世交,若是現在她出了事一命鳴呼,日後的巫家又要如何與她們家交代?這總歸是不好做的。
雖然我也根本不清楚巫朦塵現在到底是死是活,然而看樣子荊歡情況危急,估計也撐不了多長時候了,兩難之下,我隻能在心裏快速的權衡利弊,算了,還是先救人要緊。
我先把荊歡送到醫院,到時候交給醫生搶救,到時候不管她到底是死是活都是自己的命了,我總歸已經仁至義盡。
我看了眼周圍,旁邊有條寬闊的柏油馬路,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車,我立刻招手打了一輛車,直接吩咐司機把我們送到最近的一家醫院。
笑笑安安靜靜的坐在我身邊,時不時的看著在後車坐上被晃得東倒西歪的荊歡,小臉.上寫滿了好奇,滿是無辜。
估計他現在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我把笑笑胖乎乎的小手捏在掌心裏,擔憂的看著他。
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相信笑笑身上竟然會藏著這麼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