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走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傅然正很有耐心的拿著一把小勺子給笑笑喂豆漿,動作小心細致,很是耐心。
外頭的陽光透過四方正的窗戶直接落在他的臉.上,將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映刻的格外立體挺拔。
傅然其實算的上是帥氣的男人,言行舉止也很是穩重,不過我也隻是看了-眼就迅速收回目光,畢竟巫朦塵的皮相可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
我和傅然說到底也不過是認識了幾天的人,我對他並不能說的上多了解,但是看他這幅樣子,我的確難以和他將那些像巫翠翠-樣企圖將我和笑笑置之死地的人混為一談。
但是那位老人家的本事如今我也是親眼見識過了,雖然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有些話他並沒有明說,但是他話中意味也是足夠顯然了,我不是個傻子,自然也能聽得出來。
現在我身邊除了笑笑就是傅然,而笑笑是我的孩子,更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老人家讓我提防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笑笑?現在剩下的唯一- 一個 人就是傅然了。
可老人剛才的意思具體指的是什麼?他是想讓我提防著傅然會害我,還是傅然對我身_上的藏寶圖另有心思?
這一點著實是我想不通的,我索性也就不再去細想了,將這件事深藏在心裏,雖然並未在傅然麵前提起,看似雲淡風輕,可是因為老人家所說的話,我還是對他多留了心。
如今我萬萬不能大意,畢竟有句話的確是對的,知人知麵不知心,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我在笑笑身邊坐下,隨即伸手將笑笑抱在自己懷裏,對傅然抱歉的笑了笑,“剛才和老先生多說了一會,耽誤了點時間,麻煩你照顧笑笑了。
傅然一臉和善的看著笑笑,薄唇勾起些笑意,這幅樣子讓人怎麼瞧都不像是有心機的人,我在心裏咕噥了兩句就聽到傅然的聲音喃喃在耳邊響起。
“沒關係,笑笑是個聰明又聽話的孩子,和這樣的孩子相處是-件很開心的事情,這是我的榮幸,不是麻煩。"傅然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這一點我也看得出來。
我其實並不想去猜忌別人,這樣不僅自己心裏不舒坦,對於旁人也是一-種不妥的行為,終究會有芥蒂。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先開口不動聲色的探一探傅然的口風,這樣總歸是妥當一些的,比我自己在這暗自揣測好得多。
我在心裏斟酌了許久,覺得穩妥了之後這才又開口說話,“傅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也許是我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話顯得很突兀,所以乍聽見這話,傅然麵露疑惑,連嘴邊的笑意都瞬間頓了頓。
靜默了一會,他才開口問我,“顧小姐怎麼突然這樣問?”
我也早就已經猜到了他會這樣反問我,事先也在心裏想好了應對的理由,聽見傅然的反問之後也並未驚訝,按照我剛才所想的,雲淡風輕的應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