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修養了幾天,果然腿開始有些力氣了,隻是右腿偶爾還會有木木的感覺,最讓我難受的是,是在大腿連接膝蓋處那一道長長的疤痕,如同一隻醜陋的蜈蚣一般,趴在我的腿上,總是醒目地提醒我之前的傷痛。
腿的逐漸好轉,讓我的生活也開始回歸平靜,吃飯學習的作息也都正常起來。
不過總有一些流言蜚語,來添油加醋地解釋著我的車禍,說我被沈氏集團的總裁包養,卻被他的正牌女友看不慣,一氣之下就找人撞了我。
我再一次意識到人言可畏,什麼空穴來風的事情都能被各種猜測然後各種傳播,可我知道,我也沒什麼辦法,隻能盡力去管好自己。
因為腿的原因,我也上不了體育課,隻能看著他們,自己坐在操場上的看台發呆。
“啪”我感覺自己的肩膀一疼,嚇了我一跳。
我以為是茉茉為了逗我,偷偷溜到了後麵,誰知一扭頭,看到了喻星爍的笑臉。
我猛的把頭扭回來,裝作沒看到他的樣子,繼續發我的呆。
他自顧自的在我旁邊坐下,然後說:“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來找你也不理我,果然啊女人是這世界上最記仇的生物。”
我還是不理他,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他也沒有再說話,沒一會兒,我感覺到旁邊有一束目光直直的盯著我,然後一點點靠近。
我一轉頭,他逐漸放大的臉正在慢慢靠近我,我忍不住叫道:“啊!你幹什麼!”
他哈哈笑了一下,說:“終於開口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騙我!背叛我!幹嘛還來找我?!”
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淡去,變得有一絲嚴肅,停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說:“你和沈浩宇都是我的朋友,我想幫你,可我也不能背叛他再說了,就算我帶你離開這裏,能解決問題嗎?”
他轉過頭,定定地看著我的雙眼,說:“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當然,這些道理我都懂,其實我車禍醒來之後,也想過這個問題,這不怪他,我也沒有理由對他生氣。
我氣結,但是這是事實,“其實我早就明白,隻是”
他接過話,說:“隻是什麼?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對啊,隻是自欺欺人
我沉默了,低著頭沒有說話。
他見我沉默,於是繼續開導著,“作為朋友,不是縱容你,而是指正你,其實,不管是我還是沈浩宇,都是關心你的,隻是沈浩宇他用的方式不同罷了”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其實,沈浩宇是個好人”
聽他這樣說,我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呆呆地看著遠方,是啊,母親說他是好人,喻星爍說他是好人,可在我眼裏,他始終是一個變化多端,難以捉摸的人。
停了一會兒,我扭頭對喻星爍說:“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喻星爍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出來,問:“這體育課還沒結束啊。”
我狡黠一笑,“逃課啊!走!”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拉住了我的手,我們一起偷偷摸摸的跑出了操場。
那一刻,我們心照不宣,我已經原諒他了。
生活似乎隨著身體,越變越好,可是我在發愁即將到來的考試,落下了那麼多功課,一時半會也補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