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梁白庭醒來,下意識地往他旁邊看過去,可是殷琴的那個位置卻空著。
她去哪了?
他半撐起身體,掃視了一圈房間,卻並沒有看到她。
也不在梁憶那邊,她會去哪裏了呢?
他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穿上拖鞋下床。
視線掃過梳妝台,他看到殷琴坐在那裏,此刻正拿手解著臉上的紗布。
“你在做什麼!”他有些反應過激地向她喊道。
殷琴嚇了一跳,解紗布的手抖了一下,回頭不解地看他:“我隻是想看看我傷口恢複的情況而已。”
他的反應實在太大驚小怪了。
梁白庭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她已經毀容的事,雖然知道這件事情是紙包不住,遲早都會被她發現,但能晚些知道總歸比早知道好。
“醫生不是說了你臉上的紗布得過段時間完全康複了,才能去醫院解開嗎?”他回道。
“沒事,我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擔心會留疤,還是打開看一下放心一些。”殷琴說著,準備繼續去解。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梁白庭佯裝生氣,走過去捉住她的手,“你現在是病人,就得聽醫生的囑咐,他說讓你什麼時候拆紗布,你照做就是了,怎麼能這麼不聽話呢?就像你們當兵的在戰場上一般,要是所有的士兵都不聽指揮,那不是全都亂套了?”
“這根本是兩回事吧!”殷琴並不認同他的觀點。
“總之,拆紗布的事不能急於一時。”梁白庭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幹脆直接命令。
殷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件事情上這麼執著,不過這應該算是對她的緊張和擔心吧!
“我的傷口愈合能力比普通人更快,以前我在部隊的時候,軍醫都說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我複原能力強的人。而且我隻是拆開看看傷口的愈合情況,看完後就會重新再包紮上的。”她說著,就要去揭開紗布。
作為女人,她又怎麼可能會一點都不在意容貌。特別是最近,她似乎越來越在意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了。像梁白庭這樣出眾的男人,她必須能有與之相匹配的硬件才行。
所以她得查看一下傷口的情況,好讓自己心裏有底。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見她馬上就要看到自己被毀的那半張臉了,梁白庭生氣地說了一句,俯下身,就去把她抱起來。
“喂,你幹什麼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殷琴嚇得整個人都繃緊了。
“誰讓你不聽話的?”梁白庭的話裏帶著些不滿,“我隻好用我自己的方式阻止你了。”
“你快放我下來!”殷琴在空中蹬了幾下腿,羞紅著臉喊道。
“那你先跟我保證,要聽醫生的話,等下次去醫院複查的時候再說。”梁白庭跟她談條件。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殷琴並不妥協。
“那就辦法了。”梁白庭說著,抱著她就要轉身。
“你要抱我去哪裏?”殷琴問。
“抱你去醫院。既然你不聽我的話,那醫生的話你總該聽了吧!”梁白庭振振有詞。
看他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殷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就向他妥協了:“好了好了,我不拆了,我等下次去醫院複查的時候再說了,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