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紫涵乖巧的點頭離開,而侯泰寧則看向方羽,笑眯眯的問道:“怎麼?心裏委屈了?”
方羽沒有吱聲,隻是憤恨的瞪著侯泰寧,他受不受委屈的不要緊,關鍵是公道何在?
侯泰寧不以為意,摸出一根煙點著,吞雲吐霧的道:“說說吧,受了委屈不要緊,可別把自己憋壞了。”
方羽憋了一肚子牢騷,正愁無處發泄呢,當即也不客氣,鏗鏘有力的道:“我方羽是個兵王,為了國家,別說是受點委屈,哪怕是去死,也沒有任何怨言,可今天這算什麼?”
“克萊夫在華國三年,參與組織販賣人口十餘次,涉案人數三千多,那是三千多活生生的生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而我們抓住了凶手,卻不能將其繩之以法,還要護送他出境,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嗎?”
方羽冷笑,接著道:“我當兵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訴我,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保境安民,可現在我穿著軍裝,卻不能盡職盡責,既然是這樣,還不如脫去的幹脆,至少這樣,麵對那三千多同胞,麵對他們的家人,我不會覺得愧疚。”
“不,你會愧疚一輩子,因為你是個懦夫,你在逃避責任。”侯泰寧吐出一口煙,盯著方羽認真的道:“華國是法治國家,法律講究證據,你沒有得到足夠的證據,就打草驚蛇貿然抓人,讓克萊夫有了防備,外交參與進來,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隻能無罪釋放克萊夫。”
“這都是你做事不謹慎,才導致的結果,現在卻反過來怪別人,這就是你的態度嗎?”說到後麵,侯泰寧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當時千鈞一發,我若是不出手,就會有兩百多女孩被暗送出境,她們很多還都是在校學生,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嗎?”方羽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
這件事或許魯莽,但方羽問心無愧。
“說完了?”這一次,侯泰寧並沒有嗬斥,而是輕笑著問道。
看方羽不說話,他直接招招手,道:“說完了就跟我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直接往車上走去,但方羽卻站在原地沒動,不爽的道:“我已經不是軍人,沒必要聽你的命令。”
不是方羽不識好歹,而是不能懲處克萊夫,他還有什麼臉去穿軍裝?
侯泰寧回過頭來,嚴肅的道:“沒有人能欺辱我華國子民之後,還繼續逍遙法外,這條道走不通,那就換一條,克萊夫必須得死,這件事我會去做,至於你,愛來不來。”
話說完,侯泰寧直接離去,看都不看方羽一眼。
而方羽卻猶豫了,換一條道?難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他想不到答案,但還是跟了上去,畢竟薑還是老的辣,侯泰寧既然說出口了,就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跟著侯泰寧上車,方羽還想問具體的辦法,可侯泰寧卻閉著雙眼,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而尹紫涵則直接發動了越野車,隻留給方羽個後腦勺。
尹紫涵乖巧的點頭離開,而侯泰寧則看向方羽,笑眯眯的問道:“怎麼?心裏委屈了?”
方羽沒有吱聲,隻是憤恨的瞪著侯泰寧,他受不受委屈的不要緊,關鍵是公道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