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每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的範圍難以鎖定。嚴曉春弟弟被害一案,凶手是誰毫無頭緒,公安刑警的偵查也收效甚微。嚴曉春父親的爆炸一案,我懷疑到了劉洪天身上,沒想到劉洪天突然死亡。現在頭疼的是,劉洪天看起來並不像你的文章所寫的那樣,係自殺行為。”
“根據劉洪天死前幾天的采訪結果,我分析他有自殺嫌疑。種種跡象表明,他的感情與金錢嚴重不成正比,他找了不少女人,可那些女人隻要他的錢,他想用錢買一份真正的愛情,像他和他的前妻之間那樣的愛情,可他的努力失敗了。我認為他的確對生活感到悲觀,自殺不過是他失望積累的結果。”
“是嗎?”林栗說道,“不過,根據我的推測,這很可能是一次有預謀的他殺。”
“難道你從中又查出了一個化學定時自動點火裝置?”
“不,這次用的不是什麼化學定時自動點火裝置,因為,從正常的途徑來看,凶手無法進入劉洪天的別墅。”
“那麼凶手是怎麼犯案的呢?”
“通過郵局。”
“哈哈。你真會想象。”
“不是想象。”林栗很認真地回答道。
“不妨說出你的理由來聽聽。”
“凶手很狡猾,通過假裝從郵局寄包的方式把自己放在一個包裹裏寄到劉洪天的別墅,這樣,凶手便輕而易舉地潛入到劉洪天的別墅裏了。在劉洪天睡覺時,凶手悄悄打開別墅裏的煤氣瓶還有汽油,再把別墅所有的門窗關好,然後放了一個可以遙控的定時點爆器。可能那天出了什麼誤差,劉洪天半夜醒來,打開後麵院牆的鐵門。也就是這時,別墅爆炸了。可能是被鐵門擋住了,使得劉洪天沒有被炸死。可能凶手還潛伏在一個安全的隱蔽處,這時突然跳出來,可以想象,劉洪天當時會是什麼樣子,如果他不逃掉的話,必然會被殺死,被凶手丟進火海裏,一切會化為烏有。”
“你能肯定嗎?”
“這是我的推測。”林栗說道,“我從爆炸後的廢墟裏撿到了包裹,裏麵除了撿到一根頭發之外,別無他物。”
“也許劉洪天早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了。”
“你知道劉洪天到別墅之後,又到了什麼地方嗎?”
“朝陽莊。”
“你知道他去朝陽莊做什麼嗎?”
“不知道。”
“去找幫他管別墅的伍嬸。可是,伍嬸那天生病,去柚木市人民醫院看病了。我推測劉洪天進別墅之後,一定看到那個包裹打開了,但是包裹裏的東西卻沒有在他的別墅裏找到。”
“因此,他懷疑伍嬸拿了包裹裏的東西?”
“有這種可能性。”林栗漫不經心地瞅了許雅玲一眼,換了話題問道,“嗯,你經常采訪,一定對劉洪天有所了解吧?”
“劉洪天離婚後,他拿著錢拚命找女人,找一個能像他前妻那樣愛他的女人,可事與願違,現實當中並沒有那樣的女人出現。可能是這方麵受了打擊,加上劉偉基本上不與他親近,這讓他很孤獨。所以,他對投資失去興趣,更準確地說是,他對進一步賺錢失去興趣。”
“可是,據我了解,他的公司卻在不斷開挖新礦,說明他對賺錢的熱情並沒有因他的個人原因而降低。”林栗對許雅玲的分析不以為然。
“其實,他並沒有花太多的精力管理公司,開新礦是他手下的人搞的。他的公司隻能越辦越好,怎會讓其倒閉呢?即使他想停手,別人也不會讓他停手。”許雅玲說道。
林栗望了望許雅玲,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到外邊走走吧。”林栗站起身來說道。
許雅玲點了點頭。
林栗走到櫃台邊付清賬款。
喝了酒的許雅玲,看起來更加嬌豔,林栗感覺到了來自許雅玲身上的一種魅力。
烏河岸邊,5月的柔風輕淺如縷縷發絲,河邊絢爛多姿的夏花正迎著微風飄舞,空氣中蔓延的縷縷馨香沁人心脾。許雅玲一身休閑裝的打扮,披肩的秀發迎風飄揚,她望著河心,眼神裏發出明亮的光澤。
“我愛你。”許雅玲站在烏河橋邊,輕輕地對著林栗說道。
“什麼?”林栗一怔。
“我愛你。”許雅玲略略提高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