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人家自帶陪嫁來此,用意已經再明白不過。
這樣的家產恐怕除了顏易,無人不動心,可蕭語薇卻棋差一招,得到的結果硬生生的偏離了預期。
沒有成為顏易的女人,卻成為了他的屬下,不知那個可人兒,此時該是怎樣的黯然神傷?
又是一個可憐之人!
“過了不久,蕭族長找到我,想讓我幫一個忙,當然,回報豐厚,我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原來,在蕭語薇六歲那年,蕭夫人再次懷孕,卻在分娩之時,難產致死,一屍兩命。本來,這也不至於令蕭家子嗣單薄,可奈何蕭父與蕭母伉儷情深,而蕭父又是個用情至深之人,雖是大門大戶卻隻娶了蕭母一妻,並無侍妾。所以蕭族隻有蕭語薇一個女兒。蕭夫人喪命後,蕭父愧疚難當,將無數上門提親的媒人盡數擋了回去,隻是對蕭語薇更加疼愛。”
“若隻有蕭語薇一個女兒,那蕭奇瑋又是誰?”
卿安不解,卻見顏易竟賣起了關子,含笑不語的同時,倒了杯茶遞給冉卿安,又獨自斟滿茶盞,輕呷了一口:“自從蕭夫人過世後,蕭族長的身體也每況愈下,蕭家家業龐大,偏偏蕭語薇又是女兒身,蕭族長便打算從外戚家過繼一名繼子,希望他能為愛女撐起一片天,卻又擔心這繼子心存異心,便請我在他死後對蕭家多為關照。若那繼子對蕭語薇親如兄妹倒也罷,可若那繼子一旦懷有異心,便將他驅逐出門,護蕭語薇一生周全,接管蕭家產業。”
“原來如此!”卿安點了點頭,神色間頓現通透,瞥了眼顏易,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腹黑:“蕭奇瑋一死,便足已證明一切。難怪你不接受蕭語薇心意,不管她是否燒了祖宅投奔你,蕭家產業其實也早已落入了你的私囊!”
觸及到冉卿安微眯的雙眸,顏易坦言回答:“確實不假,恐怕就連蕭族長也沒想到,那蕭奇瑋看似中規中矩、溫潤如玉,實則竟是個衣冠禽獸的偽君子。在蕭族長發喪之日便將蕭語薇鎖進密室,還玷汙了其清白。不過...”
就在冉卿安對這真實情形暗自心驚之時,卻聽顏易話鋒一轉,唇角揚起,似笑非笑道:“你要小心了,知道太多,可是容易被滅口的!”
“那我就在死之前,便將你的腹黑舉措昭示天下!”
“嗬!”
馬車內傳來顏易愉悅的輕笑聲,而一簾之外的司寒卻是一臉凝重,勒緊手中韁繩,踏上去往百河竹苑的路,耳邊回響起這兩日時常回響在耳邊的聲音。
“魔主此症已有十餘年,邪靈已攻入心脈,若不及時根除,直至奇經八脈時,即便是族長也無能為力。”
“顏某人宿命如此,早已習慣了。至於司寒,是去是留,都由他自己決定,無人可以阻擋,也定不受任何脅迫!”
十餘載,雖然主子不善於表達,可司寒知道,顏易待他一直如兄弟一般。否則,今早便不會在暴怒情況下,對他那般疾言厲色,如若真的對他不理不睬,才是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況且,人家自帶陪嫁來此,用意已經再明白不過。
這樣的家產恐怕除了顏易,無人不動心,可蕭語薇卻棋差一招,得到的結果硬生生的偏離了預期。
沒有成為顏易的女人,卻成為了他的屬下,不知那個可人兒,此時該是怎樣的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