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柔地輕聲,和方才大相徑庭。
江遲修垂眸看向她,“好。”
做了表麵功夫的道別後,他們便離開了,而hie的視線還停留在灰黑色磨砂越野駛遠消失的方向。
“hie,這漂亮美眉你認識?”
在後邊站著等他的隊員走了上來,嬉皮笑臉又好奇地問。
“那是江遲修的女人?”
他們向來橫慣了的,隻要不出格的,hie並不想做任何回應,他閑閑轉身:“走了。”
從星河灣到G俱樂部,就算路上不擁堵,少也要一個時。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坐他的車了,薑顏知道他開車時喜歡安靜,就沒找他搭話。
他好像很愛聽舒緩的英文歌,每回車裏放的,都是那幾首,她都能跟著哼唱了。
“怎麼認識的?”
無聲了一路,他目不斜視突然問。
語氣平和,卻又不像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薑顏愣了一下,偏過頭看他,“嗯?”
她一時不明白,可江遲修卻沉默了,仿佛剛才話的人不是他。
薑顏轉眸想了想:“你是……hie?”
她老實回答,“我如果其實不認識……你信嗎?”
她回憶了一番,接著認真:“我們隻是碰見過一次,過兩句話,但是我懷疑他動機不純,大概本性風流,是個紈絝浪子。”
完又立刻回首信誓旦旦:“修神你放心,我絕對是支持G的!”
江遲修不動聲色朝她看了一眼,唇邊浮著清淡的笑意,她就是個話匣子,擴散思維果然很強。
“為什麼這麼?”他完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開始,會習慣性地接話和她聊下去。
因為hie那家夥,那早上很輕浮!但她去他家樓下撈內褲的事,當然不能出去了。
薑顏咬著下唇,遲疑了會兒措辭,支吾:“可能是因為……一看他,就覺得是常混跡酒吧夜店的白臉吧。”
一本正經地胡八道。
江遲修抿著飽含深意的淡笑:“去酒吧的是紈絝浪子?”
薑顏毫不猶豫點頭:“嗯!”不知是昧著良心還是由衷而發。
對不起了,酒吧的朋友們,你們是好人,純屬誤傷,報仇雪恨請找PP的hie先生(微笑)。
她話音一落,車就駛入了附近的停車場,緩緩停靠了下來。
這地方離星河灣有些遠,她算是人生地不熟,完全不知道這是哪兒,見他停了車,於是淺笑問:“我們到了?”
一路駛來,也漸漸黑了。
見他無聲鬆了安全帶,薑顏也跟著去解自己的,搗鼓了好幾下,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就是卡著解不開。
停車場人不多,甚至有些寂寥,車外黑燈瞎火,靜如深淵,顯得他的聲音更為清晰,沉緩。
“就這麼跟我出來,不怕被我賣了?”
車內的暖光燈暗淡不明,聞聲,她沒再跟安全帶較真,回頭對上他深邃的注視。
薑顏噗嗤一笑,當他在講冷笑話,“怎麼可能。”
江遲修沒有回答,靜默片刻,突然朝她傾身靠了過來。
薑顏一驚:“修、修神?”
“別動。”他低啞著聲音,溫熱的氣息離她很近。
薑顏僵坐在座椅上,氣都不敢喘一下,任由他的左手臂輕緩環過自己。
落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裙褶,就算他真的……她甚至在想等會兒是不是該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