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聽話,真的不鬧了,安靜伏在他的胸口。
過了一會兒,沒了動靜,胸前隻有她一下又一下頻率均勻的呼吸,若有若無拂過他略鬆領口下的肌膚,輕緩又溫熱。
她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江遲修怔在原地良久,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furlk的後勁不,被戲稱為斷片酒和**酒,在酒吧最是常見。
是誰送來的?他眸心沉了沉。
心裏像是有個聲音在,好在他來得及時,好在她沒亂跑。
按在她腦袋上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摩挲了下她柔軟的長發。
“薑顏。”低喚了她一聲。
“……”
半沒反應,看來是睡過去了。
真不該帶她過來。
過了會兒,他輕聲問:“回去了,嗯?”
“……”
靜靜垂眸看她一眼,沒辦法了,等她醒看樣子不太可能。
他對著渙散朦朧的姑娘徐緩輕歎。
最後,在眾目睽睽下,旁若無人地背著她走出了酒吧。
和神誌不清的女人這樣一起離開,常常混跡酒吧的都一目了然,有羨慕的眼神,也有玩味的打量,像是一切都不言而喻。
還是崽崽無意間注意到的,瞪大眼直呼身邊其他三個人。
“喂喂喂,我好像看到隊長和顏妹了!”
順著崽崽的目光,其他三人放下酒杯齊齊回首望去,就看到顏妹妹摟著他們隊長的脖子,被他一路背著離開的身影。
驚呆了,他們對著老K就是一個大拇指:“K哥,牛還是你牛!”
老K嘴角邪魅一勾:“秀嗎?哥是高手。”
66摸了摸下巴,認真尋思:“……基地裏好像沒啥防護措施。”
人不大,想得挺多,崽崽服氣撫掌:“哇哦,掌聲送給社會人!”
上一句是豬佩奇身上紋?
66:“我懷疑你在內涵我,狗崽子你是不是迷戀我的身體?”
“嗬嗬,謝邀。”
酒吧到基地並不遠,這個點路上的車輛也不多,開車十來分鍾就到了。
G的基地,第三四層是數間酒店式套房,配置都是五星級的,看來老板是一點也不虧待G的成員。
進了自己的臥室,江遲修摸索到開關,暗沉的屋子瞬間通明。
橫抱著她輕輕放到了床上,伸向她腳踝的手停頓了一下,猶豫間就聽見了她不滿地咕噥。
江遲修側眸,隻見薑顏眉心緊皺著,手背軟軟搭上了眼皮,擋著。
從酒吧到車裏,一路上久在黑暗中,薑顏原本已是睡得昏暗地,這時驟然接觸強光,刺得她眼皮生疼。
江遲修注視了她一會兒,他沉緩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裏響起。
“事先聲明,我隻幫你脫鞋子,能睡得舒服些。”
完,略作沉默,江遲修輕輕握住了她的腳踝,大概是酒精上了頭,她不但雙頰潤紅,連白皙柔滑的腳都泛起了點點紅暈,還有些一時退散不去的溫度。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純色的白鞋上,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她的鞋帶。
脫了鞋,給她蓋好被子後,他關掉了電源。
光線一暗,隻留了床邊一盞淡淡的暖光壁燈,她這才舒了舒眉。
某個清心寡欲的男人,向來隻和夢想纏綿悱惻,但看見她睡在自己的床上,心不知怎麼就靜不下來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
褪下的白色襯衫和長褲隨意扔在玻璃門外。
花灑下冰涼徹骨的水衝洗著,身上的熱度逐漸降溫,水珠從濕漉淩亂的發絲滴落,順著分明的五官,滑過鎖骨,再往下。
四月份夜晚的溫度,還不足以讓人輕鬆承受冷水澡的刺骨,可他卻像對身上寒涼的水無動於衷。
洗澡前沒多想,江遲修並沒有拿換洗的衣物,幾分鍾後他從浴室出來,隻有白色浴巾,圍在線條淩厲的腹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