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和胡兵順著高峰的視線看去,趙恒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向他們打招呼。“這真是太巧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
之前高峰和蕭月回警局找胡兵的時候遇到了趙恒,這才隔了沒多久,就又在醫院裏見麵了,說來也真是湊巧。上次他提著元寶蠟燭,此時他的右臂從手腕到手肘的位置都被厚厚的石膏包裹著,看樣子是受傷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胡兵問。
趙恒舉了舉自己的右臂,苦笑一聲說:“別提了。我真他媽的倒黴,本想回家洗個澡的,卻沒想到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折了手臂。這不,剛剛打上石膏,準備離開這裏。”
“這麼說來,你確實有夠倒黴的。”胡兵看著趙恒的右臂,歎了一聲。
“對了,你們怎麼也會在醫院?”趙恒問道,“是不是和我妻子被害的案子有關?”
“不,隻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而已。有人搶劫了個老太太,還把她打傷了,我們來醫院就是看那老太太的。”胡兵說。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蕭月衝趙恒叫道,“和你妻子被害的案子有密切的關係,凶手想要殺人滅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趙恒來回地看著胡兵和蕭月,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胡兵向趙恒說道:“你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她是在胡說八道。”
“你才是胡說八道呢!”蕭月頂了一句,接著向趙恒說道,“受到襲擊的人是馬大媽,她就住在五號樓一層,算是你妻子的鄰居。案發之時,她遇到了凶手,還被凶手撞倒在地上,她是重要的證人。凶手就是擔心她會向警方指控他,這才想殺人滅口的!”
“啊,有這樣的事?”趙恒聽到蕭月的話,非常驚訝,扭頭看向高峰,“偵探先生,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高峰點了點頭,“有人不想讓馬大媽說話。”
“我說了,這隻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和命案沒有一點關係。”胡兵重複自己的觀點,並警告高峰、蕭月不要亂說話。
趙恒沒有聽胡兵的話,一臉沉重地向高峰說道:“我仔細想過你說的話了,案子確實有許多疑點,希望你能繼續查下去,找到真正的凶手!”
“喂,我才是警察,破案是我的職責!”胡兵叫道。
“拜托了。”趙恒繼續向高峰請求。
“我會查下去的,直到找到真正的凶手。”高峰說。
“謝謝。”趙恒說完,轉向胡兵,“破案確實是你們警察的責任,不過我是死者的家屬,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在我正式委托偵探先生幫我找出真相。”
“你這是在懷疑我們的辦案能力!”胡兵對此非常火大。
趙恒寒著臉說:“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真相的話,你認為我還會這樣嗎?”說完他再次感謝高峰,然後離開了醫院。
“該死的,都是你們幹的好事!”胡兵把過錯全怪在了高峰、蕭月身上。
蕭月得意地說:“現在我們是受害者家屬的委托人,我想我們有查案的權力。”
“隨你的便!”胡兵生氣地說。
高峰向胡兵說道:“馬大媽現在依然很危險,凶手可能會再次找上她,希望你能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她。”
“對不起,你以為我們警察一天到晚都閑得沒事幹嗎?抱歉,我沒有多餘的人手,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自己留下保護她。”胡兵拒絕了高峰的提議,“況且,我不認為她有什麼危險。這隻不過是起普通的搶劫案而已,醫院裏又有這麼多人,我不相信有人會跑到這裏鬧事!”
蕭月提醒道:“馬大媽是重要的證人,在案發當日曾經遇到了凶手,凶手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那隻是你們想的而已。老實說,我非常懷疑平日沒事幹總是說閑話的老太太所說的話,相當一部分都可能是她編出來的。”胡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