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
長樂宮,太後的寢宮。
忙碌了一個月,先皇的後事終於都解決完了。
蘇靜書倚在美人榻上,享受著宮人捏肩捶腿的服侍,眼底的疲憊陰影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她本就是美人,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書香氣質,氣質恬靜典雅。
如此美人年紀輕輕就要守寡,而且自打入宮後,連成為真正女人的機會都沒有,多少人既羨慕她又嘲笑她。
羨慕她貴妃太後,掌後宮大權,還被先皇與先皇後特許皇後垂簾聽政之權。
羨慕她爹是輔佐大臣之一,羨慕蘇家自打鎮守北疆後,家族地位水漲船高。
知道內情的人嘲笑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變成真正的女人,永遠都不會體會做女人的滋味。
誰不知道自打先皇登基後,從未碰過後宮的女人。
被人羨慕嫉妒恨的蘇靜書,此時手中捏著白色瓷瓶。
這是霍小公主臨走前留給她的東西,隻要南宮昶服下此藥,對方就會恢複記憶,甚至恢複上古龍族神獸本體。
蘇靜書坐直身體,揮退身邊的宮人,沉聲問:“阿昶呢?”
綠柳彎身,恭敬回道:“南宮公公去乾清宮麵見皇上。”
蘇靜書把手中的白色藥瓶放到桌上,慢悠悠地問:“小皇帝找他做什麼?”
綠柳說:“聽說是讓他去領一名宮人來長樂宮。”
蘇靜書揮手:“都下去吧,等阿昶回來讓他直接進來。”
“是——”
綠柳帶著一眾宮人快速撤離。
半個時辰後,南宮昶邁著像是尺子丈量過的精準步伐回到長樂宮。
綠柳快步走上前,傳達太後的旨意。
南宮昶聞言,腦海中浮現出太後娘娘那張清雅溫柔的臉龐。
他緊張地扶了扶頭上的帽子,笑著說:“知道了,多謝綠柳姑姑。”
綠柳催促:“你快進去吧,別讓娘娘等急了。”
南宮昶點頭,快步走進寢殿。
偌大的宮殿空無一人,根本沒有蘇靜書的身影。
“是阿昶嗎?進來吧。”
從內殿傳來熟悉的聲音,低啞含笑的嗓音透著幾分刻意撩人。
南宮昶喉嚨發緊,壓下心底種種大逆不道的心思,卑微的躬身,微垂著腦袋走進內殿。
穿著紅紗透明寢衣的蘇靜書,姿勢慵懶的側躺在床榻上,單手撐著側額。
看到南宮昶走進來,她臉上露出充滿惡趣味的笑意。
“奴才給娘娘請安。”
南宮昶上前雙膝跪地。
蘇靜書沒有叫起,盯著跪在地上的人,故作憂愁地問:“阿昶,很多人都在嘲笑哀家。”
南宮昶聞言,眸底染了一抹狠辣,語氣卻極為恭順:“是誰?奴才幫您出氣!”
這囂張又欠扁的熟悉語氣,還真的是讓人懷念啊。
可蘇靜書知道對方沒有恢複記憶,估計是刻印在骨子裏的邪佞,在被觸碰底線時不經意的釋放出來。
蘇靜書坐起身,玉足探出,抵在南宮昶光潔的下巴上。
她腳尖稍稍用力,抬起南宮昶那張皮膚潔淨的臉龐。
對方眸底一閃而過的欲念,沒有逃離蘇靜書的雙眼。
她內心輕笑,嘴上卻一如既往的煩惱,訴說著自己委屈:“阿昶,很多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嘲諷哀家,他們說我這一生都做不成真正的女人。”
南宮昶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製地緊緊握成拳。
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太監沒錯,卻也不是不知曉人事,自然明白娘娘內心的委屈。
如果……如果他……
南宮昶快速閉上雙眼,將心底大逆不道的想法壓下去。
蘇靜書看著他糾結又痛苦的模樣,心情非常愉悅地挑眉,踩在對方臉上的腳下移,碾在對方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