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不管什麼理由,他殺了太多人,他該死。
不,那些武林中人本就是惹是生非之人,不死在顧長風的手裏也會死在他們自己手裏。
曾經的顧長風是英雄,他恩怨分明,主持正義。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肆意殺戮,他早就不是原先那個讓人敬服的大哥。
齊雲飛努力的閉上眼,穿著新婚禮服的顧長風獨自飲酒,那身影說不出的孤獨和寂寥。
他用力的抱緊自己,隻為了感受那一絲溫暖。
是的,他是迫不得已,他是求而不得,他是一個可憐的人。
罪魁禍首是寧小邪,如果沒有她,如果沒有她——
箭頭對準了那個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裏的人——寧小邪。
寧小邪的神色是冷靜的,她隻是有些嚴肅。
凡人的世界有太多情義的纏繞,一旦判徑離道就會無法對自己交代,就會陷入瘋狂。
“小姐,你不能過去。”南海珠眼看著莫雨拖著殘缺的身體在屍體中掙紮,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寧小邪拍了拍她滿是汗水的手,“放心,有我在,你們都會安全的。”
似乎還不放心,寧小邪走了兩步轉過身看向南海珠,“你要堅強,為了你們的孩子。阿雨做到了他答應我的事情,我就一定會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我不會死。”
南海珠含淚點頭,這條路,在他們離開南海的時候寧小邪就已經跟他們說的清清楚楚。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結束。
嘁嘁緩緩的笛聲在風暴過境之後的廣袤沙海斷斷續續的響起。
齊雲飛的手指縮了縮,這笛聲為何如此傷心?
站在圈外,寧小邪看著顧長風吹著笛子,天地間仿佛隻剩下彼此。
笛聲催人淚下,如泣如訴,那是誰在哭泣?
顧長風的眼睛看著不遠處那一抹綠色,沙漠裏怎麼會有綠色?他魔障了嗎?
他想起有個人總是很喜歡綠色的衣服。
小邪,是小邪嗎?
眼底的紅色漸漸褪去,果然是她。
“不——”顧長風在看清楚寧小邪的那一刻抽身一劍抓起那隻緊握著小瓶的手接住又一滴鮮血。
“莫雨,去保護小邪!”顧長風拉著那隻手,怒吼。
莫雨?那隻手為什麼死活拽著自己?顧長風焦慮的回頭。莫雨呢?人不在?可是手在。
斷臂僵硬的握在自己手裏,那是一支枯抓一般的手。
什麼時候莫雨的手斷了?被誰砍斷的?他們還是自己?
笛聲斷斷續續,難掩主人的精疲力竭。
小邪,她現在的身體怎麼能承受得了?
顧長風顧不得剩下的人,他轉身向寧小邪撲去。
一把長刀狠狠的貫穿他的胸膛。
西門皓靑青紫的臉露在他肩頭。
噗呲一聲,齊雲飛的箭終於射了出去。
咬著吐血的牙,顧長風生生將自己的身體拔出那把刀。
“還差二十三個。”捧著那裝滿九百七十七滴精血的瓶子,顧長風跪倒在寧小邪的麵前。
笛聲停下,寧小邪數千年來第一次發現這世上有如此沉重的東西,卻隻是那一小瓶。
不,他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不管什麼理由,他殺了太多人,他該死。
不,那些武林中人本就是惹是生非之人,不死在顧長風的手裏也會死在他們自己手裏。
曾經的顧長風是英雄,他恩怨分明,主持正義。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肆意殺戮,他早就不是原先那個讓人敬服的大哥。
齊雲飛努力的閉上眼,穿著新婚禮服的顧長風獨自飲酒,那身影說不出的孤獨和寂寥。
他用力的抱緊自己,隻為了感受那一絲溫暖。
是的,他是迫不得已,他是求而不得,他是一個可憐的人。
罪魁禍首是寧小邪,如果沒有她,如果沒有她——
箭頭對準了那個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裏的人——寧小邪。
寧小邪的神色是冷靜的,她隻是有些嚴肅。
凡人的世界有太多情義的纏繞,一旦判徑離道就會無法對自己交代,就會陷入瘋狂。
“小姐,你不能過去。”南海珠眼看著莫雨拖著殘缺的身體在屍體中掙紮,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寧小邪拍了拍她滿是汗水的手,“放心,有我在,你們都會安全的。”
似乎還不放心,寧小邪走了兩步轉過身看向南海珠,“你要堅強,為了你們的孩子。阿雨做到了他答應我的事情,我就一定會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