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邪曾和她說過,慕容家族是容檀的心腹,上到丞相慕容禦,下到其子太子太傅慕容恒,現在新帝登基慕容家族的地位更是不可撼動,連慕容恒都被提拔為太傅,丞相更是手握重權。
隻不過慕容禦的野心不止於此,其女慕容爾嵐,他會費盡心機扶持為皇後,而她最大的對手將會就是慕容爾嵐。
這些蘇初歡都一清二楚,所以她並不是不知道慕容爾嵐的身份,恰巧正是因為知道她就是將她蘇家滅族的慕容家族的人。
她才無法忍耐一個滅她全族的仇人,趾高氣昂地羞辱自己。
這時,身旁的曲華裳卻皺著眉,拉了拉她的衣袖,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初歡,慕容爾嵐不能惹,你少說一句……”
她話還沒說完,慕容爾嵐卻轉過身,從對麵朝著兩人走過來。
曲華裳眼神微閃,但沒有後退,畢竟在外人看來她和蘇初歡已經站在同一條船上,要是蘇初歡惹了慕容爾嵐,她也會跟著遭殃,沒有別的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站在那裏。
“你叫什麼名字?”慕容爾嵐冷傲地瞥過她,眼底的殺氣浮現。
一般來說慕容家族家訓是不主動招惹麻煩,但一旦麻煩找上門,招惹到慕容家族的人,必定絕不放過!
蘇初歡不慌不亂地抬眸和她四目相交,凝著她的高傲,“想知道一個小秀女的名字,對慕容家大小姐來說很難?”
她的從容鎮定讓眾人倒吸了口氣,想必眾人還沒見過敢得罪慕容家族不要命的秀女!
慕容爾嵐仿佛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但卻又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轉過身餘光瞥過她,留下一句話,“不管你是誰,這次的宮廷選秀你已經失去了資格,諒在你初犯我開恩不殺你,收拾好你的東西滾回去。”
話音剛落,曲華裳臉色一變,她擔憂地看向了蘇初歡,怎麼辦,憑借慕容爾嵐的一句話,她真的可能就此失去留下來的資格,要是連皇太後的麵都見不到,那不是功虧一簣了。
蘇初歡仿佛完全沒有領會她的擔憂,倒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意味。
在慕容爾嵐離開之前,蘇初歡終於開口,“憑慕容家族的能力應該能讓這三百名秀女都卷鋪蓋走人,那樣你不是沒有任何威脅了嗎?”
聽罷,慕容爾嵐臉色一沉,轉過身冷聲道,“你是說我怕你威脅到我這次選秀?你太不自量力了!”
“如果不是,憑慕容家的權勢完全可以等選秀後再除掉眼中釘,何必這麼著急?”蘇初歡反將了她一軍。
眾人在場紛紛圍了過來,聽到要讓三百名秀女都卷鋪蓋走人,似乎瞬間都對慕容爾嵐有意見了。
“憑什麼讓我們落選,這麼辛辛苦苦才走到這裏的,她慕容家就這麼一手遮天連皇上的後宮都要幹涉嗎?”
“小聲點,被慕容爾嵐聽到我們都要遭殃。”
“你沒聽到她已經要將我們都趕走,這樣就沒人跟她爭皇後之位了啊,慕容家太目中無人了,好歹我爹在朝也一輩子了,頂不上一個慕容家也是忠心耿耿為皇上,要是真這麼做我非得讓我父親參慕容家一本!”
“那倒是啊,慕容爾嵐這次過分了,怎麼能這麼橫行霸道……”
雖然起初聲音很小,但似乎越說越氣憤,聽到慕容爾嵐的耳朵裏,她氣得臉色鐵青,但她就算再生氣,還真不敢得罪完所有的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