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刨根問底(1 / 2)

距離五行宮所在的無雙城不過一百多裏路程的秦山鎮,扼守無雙城東邊的要道,因此比一般的城池都要大一些,商賈走卒、修士武夫,三教九流彙聚,白晝黑夜都很是熱鬧喧囂。

胡塵戴著個鬥笠在一個再為普通不過的茶攤飲茶,茶是兩文錢一壺的便宜貨色,不過胡塵卻飲的津津有味。這不,他剛坐下沒多久,兩幫江湖人士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眼看就要鬥毆起來,一個個橫眉豎眼,刀劍出鞘,吵的最大聲的幾位唾沫星子都飛了過來,胡塵眉頭微皺,趕緊挪了挪茶杯。

奉茶的店小二見怪不怪,瞟了一眼那兩幫人,便轉頭為需要沏茶的客人繼續奉上熱水,茶館每天都有那麼幾撥不開眼的人鬧事,他隻管做好自己的事,要是有人打壞了桌椅茶具,自然會有老板找他們賠錢,要是敢崩出半個不字,一頓打少不了不說,旁邊赤水河裏的鯧虎可是嚼著人骨頭長大的。

東海事了,仙滇不知所蹤,幾大海族為爭奪巫山的位置鬧的不可開交,從此滄瀾海估計再無平靜日子了,在辭別曲珠後,胡塵隨師兄徐壁便要回學宮交差了。

在這之前,徐壁要帶著師兄秦仲弦的遺願去辦點事,前麵有任務在身,徐壁實在是抽不出精力來,東海之行結束的速度之快出乎他的意料,如今事了,徐壁便想著去秦仲弦的家鄉走上一趟。

秦仲弦修行之後與本家基本便斷

了聯係,如今這世上估計再也沒什麼跟他親近之人在世了,他跟於幼微的事也早就在家鄉傳開了,經過那些說書人的口,各種版本的都有,悠悠之口徐壁是堵不了的,可他也不願師兄與於姑娘的事就這樣亂七八糟的傳下去,總得做點什麼。

如此一來,胡塵便需自行前去學宮,而且師兄徐壁臨走之前與胡塵交代,他此去最多十天半旬便會趕來與他彙合,雖說他們身在巽國,可隻要胡塵不是自己找死去惹上巽國為數不多的那幾個老不死的,以胡塵如今境界,巽國之大,何處都可去得。

胡塵倒也不著急,為了低調,甚至還喬裝打扮了一番,便一路晃蕩著朝大慶趕去,五行宮所在的無雙城恰好是他的必經之路。

胡塵品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眼前的一出好戲,怡然自得,而距離茶攤不過兩三裏路程的一棟高樓上,同樣有兩個人在饒有興致的看著胡塵。

一位白衣飄飄,麵容富態如同富家翁的老人輕輕用手在眼前揮了揮,好似要撥開些雲霧般,隻為將胡塵的一舉一動看的更清楚些。

富態老人旁邊是一位身著短靠,綁著半截褲腿,模樣有些凶狠的老者,好像是感覺到有些涼意,老者將披在身上出自攏月府的上好狐裘緊了緊,若是富家公子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嘲笑老者的扮相實在太過滑稽,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山主今日約我來此,不會是

為了多看那小子幾眼吧?山主若是有意收其為弟子,不管他是哪家子弟,我願出馬讓其改換門庭,投了山主門下豈不是更為光宗耀祖,這樣的好事誰敢不答應?”

麵上隱約有一道橫貫刀疤的老者沙著嗓子道。

老人是庖,名桀,是庖族的族長,他其實也就這麼一說,因為在他眼裏,不管對方是誰,還有眼前這位老人辦不好的事,那可真是開了天大的笑話了。

而富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九方山如今的山主,玄元老人。

玄元老人看向一旁的庖桀,笑了起來。

“改換門庭?族長莫不是在開玩笑,還是當真不知眼前之人是誰?”

庖桀再度看了胡塵一眼,麵露不宵的搖了搖頭。

“是看著有些麵熟,不過我管他是誰,在巽國,就算他是其他三家的弟子也得給我臥著,要是山主真看上了這小子,隻要山主一句話,我現在就去將他綁來跪在你的麵前。”

玄元老人認真的看了眼庖桀,笑著擺了擺手。

“不必如此,今日我約你來倒還真還有件事需要麻煩族長,聽說貴族有一位少年天賦異稟,已經學會了令祖所傳的全部刀法,當真是可喜可賀,未來庖族必定再上層樓。”

庖桀麵色有些難看起來,很快便又收斂起來,庖甲已經掌握庖家刀法解字訣的事,庖家人都知之甚少,九方山倒是消息靈通的很呐。

“蒙山主誇讚,族中確有一晚輩,名叫庖甲,

剛掌握解字訣,算是勉強入了刀道門檻,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