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王樂業醞釀了一下,決定先說點他自己也知道,於是他麵色凝重地說,“老校長跟我提到你父親是因何而死的。”
“哦?”許諾一臉吃驚,他顯然沒料想校長居然會知道這事情,畢竟家裏離學校的距離可不是很近,那麼老校長為何會知道那件事情。
再說因為涉及到政治醜聞,當時的媒體又很慫,所以別說電視沒報道那件事了,就連以獨立自主為口號的b市獨立晚報也都沒有報道。
應該是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了吧,畢竟沒有誰跟與那些結黨營私、官官相護的狗官對抗,與之為敵的下場隻怕很是難看與尷尬。
“你不知道老校長去你看望過嗎?額,其實應該說是家訪,然後就剛剛好看到你父親和那些工人起衝突的那一幕。”王樂業還一直以為許諾知道老校長有去找他呢,沒想到許諾倒是露出奇怪的神色。
“我到醫院的時候,護士隻說是個大約五十幾歲的男子把我父親送到醫院的,可是我卻沒想到那人居然就是老校長。”許諾臉色有些白,語氣也跟著木訥。
雖然老校長已經第一時間報警和叫救護車了,但是事態的發展卻沒有朝著好的方麵發展。送完許諾的父親進醫院後,老校長就被警察約去錄口供,但是他的口供仿佛對那些警察來說就是一個形式。
一個不值得參考的形式,所以最後才會出那樣混蛋的判決。
不出人命,沒人當真,一出人命,全程轟動。這就是受壓皮階級所麵臨的事實,無奈中的無助是可怕的,常常像呼嘯刺骨的北風一般侵蝕到人的五髒六腑。
然後那種痛總要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爆發。
“老校長也沒跟我說,他遇見了你,但是我當時還以為你們後來遇見了,所以才覺得你對老校長所說的事情也是充分知曉的,畢竟你和他都是參與其中的人。”王樂業說道。
見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王樂業便忍不住撇開眼說道,“算了,還是不要繼續提了,免得你受不了。”
但是這一次許諾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錯了,死活要王樂業繼續講下去。
“那他還說了什麼嗎?”許諾稍稍平複了心情之後問道。
畢竟那已經是既成過往的事情了,現在耽擱時間沉浸在悲痛裏麵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想些辦法盡早把那些造成那份悲傷的人繩之以法。
要是在以前,許諾可能隻會選擇一個與那些人同歸於盡的方法,但是現在社會不同了,真正的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正在悄然降臨。
“怎麼不說了呢?”許諾問道。
許諾的眼睛都快在王樂業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了,在他看來這個比自己年輕的小夥子挺神奇的,年紀輕輕卻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而且還表現出了他能獨當一麵的堅定與勇氣來,更重要的是他膽識過人。
任何人遇到這種複雜的棘手事,還不是立刻排斥個幹幹淨淨的,但是王樂業沒有。
似乎越棘手,他便越興奮期待一般。
王樂業從自己的考量中回過神來,然後反問道,“你知道你母親是怎麼過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