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揚搖著扇子的手頓住了。
“雲初年少時曾經有一個朋友,從小就有一身好蠻力,所以叫阿蠻,後來失了聯係,但是雲初一直在找他,直到一年前,雲初通過一個關係,直到了阿蠻後來征兵入了軍營,也改了名字,他早已經不叫阿蠻,叫棠玉。”
“哦,不知道入的是哪個軍營?我看看我知不知道?畢竟我秦某從小就會走雞鬥狗,不知道跟多少兵痞子打過架,哪個軍哪個營,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雲初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是燕南國的軍營,我是夏霖國的人,我的朋友,入的自然也是夏霖的軍營,後來我打聽到,他好像靠著一身蠻力和不怕死,竟然升了千戶,至於哪個軍哪個營,好像聽說是天狼軍。”
雲初話音剛落,倆人的臉色齊齊一變,雲初低頭擺弄著茶杯,卻將倆人的臉色盡收眼底。
秦秋揚歎了口氣,“雲初姑娘,赫赫有名的天狼軍誰不知道,隻是聽說半年前,夏霖和搖尤交界的地方有幾個部落很不安穩,甚至還伏擊了幾個夏霖的村莊,整個村莊的人無一生還,震驚了整個四國,夏霖國主就派鬼麵將軍慕容夜率領天狼君征戰,那幾個部落是消滅了,隻是沒想到在回來的途中,遇到雪崩,整個軍隊幾乎全軍覆滅。”
“雪崩?”雲初喃喃著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別有意味。
“對啊,夏霖國本就是四國裏最靠北的,而那幾個部落雖是與搖尤交界,但是卻同樣是搖尤的最北端,去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早在十月,夏霖國最北的城市就有在陸陸續續下雪,特別是高山地區,更是有積雪。更何況,那幾個部落之所以這麼荒唐,估計也是環境所迫。”
“是嗎?所以這場雪崩,所有天狼軍,都悉數覆滅了嗎?”雲初的聲音有些空洞和哀傷,聽得秦秋揚和夏長安都有些不忍。
“我不信。”雲初一字一頓地說,她抬起頭直視倆人的眼睛。
“我不相信,驍勇善戰的天狼軍,抵不過十一月的一場雪崩。”雲初的眼神緊緊地看著秦秋揚,秦秋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那眼睛裏有期盼,有不可置信,有絕望,看著他,仿佛要求一個答案,可她的目光卻不是看著他,他甚至感覺她好像是透過了他,看向了他身後的……某個人?
秦秋揚的心裏莫名用上了一絲心疼,甚至想將這個少女擁入懷抱,秦秋揚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秦家大少,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孩子就放棄整個的大好時光呢。
花嵐伸出手握住了雲初的手,雲初的手非常的冰涼,察覺到手裏的溫暖,回過神來,看到花嵐擔憂的目光。
“秦少,我也是聽說天狼軍沒死,我的朋友棠玉甚至來到了燕京,要來參加四國大會,所以我一定要來看看。”雲初的聲音平靜下來,仿佛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
這也是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少女昨天會行到夏霖國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