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了一愣,但是情緒很快被掩藏下來,他和雲初一前一後地走,直到離開這個賽場。
下午的比賽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雲初自然早早就要離開,微生墨自然也跟了上去。
他不明白雲初突如其來的情緒到底如何,這對他而言是書本上沒有的東西,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他心裏微微有些慌亂。
雲初在前麵走,他在後麵跟,雲初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比賽前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似乎有些無法接受,她不是對微生墨有抵觸,隻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她。
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微生墨:“墨公子,我想先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
微生墨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她叫他墨公子。
“你現在體內的氣息還有些紊亂,如果還想好好參加明天的比賽,就要好好休息。”
“我沒事,剛剛阿嵐給了我藥丸。”
雲初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大氣的,溫柔的,落落大方的,但是微生墨卻知曉她的倔強,凡是她下定了決心的,就很少有再更改的可能,更何況他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忤逆她。
微生墨停住了腳步,看著雲初挺直的背默默往前走,亦如當初河邊的初遇。
他倒回到比賽場地,無聲正站在門口等他,看到他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疲憊的神色,他有些不知所措,“公子……”
“沒事,走吧。”
雲初剛剛拐出一個巷子,就忽然被人製住了穴位,她動彈不得,一張黑色的布籠罩下來,鼻尖傳來某種奇怪的味道,她還未來得及閉氣,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裏沒有人,雲初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天色,距離她暈倒過去大概過去一個時辰左右,她覺得手腳似乎有些沒有力氣,她靜靜地坐著,先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門被人推開,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他轉身帶上了門,將帽子掀了下來。
是一張極為普通的臉,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雲初對這人的臉並沒有什麼印象,反而是這個人,倒是讓她見過幾次。
“是端木晴讓你來的?”
雲初覺得自己的身體依舊酸軟無力,她閉了閉眼睛,試圖激發體內的氣息,那個黑袍人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了下來,細細品著,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一直往下,順著她優美的脖子往下,在她起伏的胸口上頓了頓,路過她平坦的小腹,漸漸往下。
體內的氣息並無任何動靜,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閉了閉眼,望向這個黑袍人。
“沒用的,你不用試了,就算沒有封住你的氣息,就你那紊亂的氣流,也不是我的對手。”
雲初心裏一動,“所以你就是那個碧空鏡的人,你跟端木晴是什麼關係?”
他楞了一愣,但是情緒很快被掩藏下來,他和雲初一前一後地走,直到離開這個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