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我可沒笑你,我隻是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問題。”
微生墨忽然間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之前在燕京認識的雲初,是一個在自己的身上緊緊勒著一根繩的雲初,是一個隨時隨地可以溫柔賢惠端莊大方的雲初,是看似親切,其實會時刻保持疏離和距離感的姑娘,而自從進入了歸墟山的雲初,更偏向於過去那種性格的雲初,他能很明顯的發現那些過去刻在她身上的痕跡,磊落大方,堅韌果敢,也敢愛敢恨敢說敢做,如同剛剛這種情況,若是往日在燕京城裏的雲初,定然是不會與這書生為難的。
他覺得很有趣,他覺得這是她在敞開心扉的兆頭,這是一件好事情,他可不會提醒她,相比於以前那個冰冷的人,他更喜歡現在這個有著溫暖內心的人。
“哪裏有問題了?”不是李慶瞧不上女人,隻是這個論點是他從小到大都堅信不疑的東西,而且流傳了這麼多年的人生哲學,怎麼可能有問題。
“其實無非就是一個陰陽二分的兩極結構,我先說從男女關係中,這點確實是存在的,男人算陽,女人算陰,男女之道無非就是陰陽分二級,互相調和互相對立的關係,隻是一個男人,可以有無數個妻妾,那麼這個陰陽就沒辦法調和,男人就一個,依然死死的壓製那麼多女人的自由,男人有了妻妾之後,還可以找其他的女人,這個大家可能還會羨慕或者鼓掌叫好,而如果女人有了男人之外的其他男人,就會被浸豬籠,被亂棍打死,你覺得這是一個正常的陰陽關係嗎?”
“謬論!!!”李慶被雲初嘴裏的男女關係給憤怒得麵紅耳赤,這在他的心裏是至高無上的哲理,在這個女人嘴裏完全是一個胡攪蠻纏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女德》?”
雲初看著李慶的慌亂憤怒隻覺得很好玩,對於《女德》這玩意兒,真不好意思,她十二歲就上了戰場,十二歲之前看的最多的就是兵書,她還真的沒有學過。
李慶看著雲初這幅無所謂的浪、蕩姿態就覺得憤怒不已,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如清風明月一般的先生為什麼會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而且看這個女人的穿著打扮,也是一江湖中人,先生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他把目光看向微生墨,期待著微生墨能夠駁斥這個女人的話,誰知道微生墨竟然點了點頭,“嗯,我覺得你說得很對,你放心,我這一生,隻需要一個女人就夠了。”
什麼叫你放心???
雲初的臉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挪開了目光,而李慶震驚了,萬萬沒想到清風先生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一定是這個女人勾引了清風先生。
李慶看著雲初的目光就更加不爽,雲初接收到他的目光,並不生氣,隻覺得好笑,正好麵上了上來,雲初若無其事地拿著筷子挑了挑麵。
“你笑什麼?”
“我可沒笑你,我隻是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