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從懷裏拿出一個香囊,遞給雲初。
“這是我還在上官家做丫鬟的時候做的,我也沒什麼東西,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雲初接過香囊,香囊的材料比較普通,但是勝在針腳細密,繡工不錯,她看了眼春雨,卻見春雨難得地紅了臉,轉過身,上了馬。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遲早也是要分開的,她目送春雨單薄的身子騎著馬頂著夜幕出了城,一如當日她風塵仆仆縱馬時的初見,回到小院裏,院子的門是關上的,外麵停了幾輛馬車,她停下腳步往馬車的方向看去。
車上下來了一個小廝,他垂頭走到雲初的麵前,“雲小姐,我家主子想請你過去一敘。”
雲初看了眼馬車上的顯眼的榮昌的標識,“不好意思,我覺得我跟你主子應該沒有什麼話說。”她轉頭就要推門進去,卻停了停,回過頭:“如果你家主子是想追究端木晴的事情,那我也會奉陪到底,畢竟當時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的。”
“雲小姐,您誤會了……”小廝露出了諂媚的笑意,還未來得及說出後麵的話,卻見雲初直接推門而入,大門重重的在他的麵前關上,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了嘴角。
小廝回到了馬車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馬車這才掉頭離開。
雲初回了自己這個小院子這才覺得肺腑中的那股鬱氣漸漸散去,徐伯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小主子,從您這次回來之後我們就收到了分別來自各王府官員遞來的帖子,剛剛還有榮昌的人,您可是見到了。”
雲初點了點頭。
“那這些帖子?”
雲初歎了口氣,她看向徐伯,“帖子都拒了吧,徐伯,收拾一下行李,我們明天出發。”
“去哪裏?”
雲初想了想,一時之間竟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很快她收回心神,聲音裏有些疲憊之意,“去夏霖吧。”
徐伯的表情有些怔忪,雲初慢慢往裏院裏走去,她的聲音從風中傳來,“他們的墓,也該有人掃掃了,更何況,答應了阿嵐的那些酒,我也該取回來了。”
就……這麼簡單?
徐伯很快收斂心神,應了一聲,然後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幕裏,雲初進了裏院,裏麵漸漸有笑鬧聲傳來,是花嵐和夏長安他們的吵鬧聲,她腳步一頓,身子往另外一個方向一拐,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好眠。
*
花嵐他們昨晚鬧騰到三更半夜才去睡覺,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夏長安敲門。
“你幹嘛呀?!”花嵐起床氣很嚴重,對夏長安的這種擾人清夢的行為很是不滿。
夏長安身上穿得也是亂糟糟的,好像是胡亂披了件衣服,看到花嵐這個樣子,忽然也不著急了,他懶懶的靠在門口,“我渴了,起床喝水,發現沒水了。”
花嵐一聽就火冒三丈高,“沒水了自己燒,不然去找徐伯!”作勢就要關門,卻被夏長安按住了門。
春雨從懷裏拿出一個香囊,遞給雲初。
“這是我還在上官家做丫鬟的時候做的,我也沒什麼東西,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