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墨伸手握住了雲初的手,她的指尖冰涼,是那種浸骨的冷,剛入手時,微生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即更加用力的握住。
年老將軍的目光放在倆人相握的手上,有些不自在的轉開了目光。
雲初在這種暖意下稍微回了回神,她目光有些茫然,有些無措,還有些……想要逃避,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神已經漸漸清明,她看向微生墨,似乎想要從他的嘴裏得到證實。
“他……是不是跟我中了一樣的毒?”
這一句話讓年老將軍迅速的轉回了目光,他驚訝地看向雲初,眼光裏帶了些不可置信,顯然雲初來不及再去管年老將軍怎麼想,她遲疑又堅定的問道:“是……如初?”
如初,是傳說中的一種毒,在當初幾國混戰中就已經失傳的毒,中毒者,再無清醒的可能,會直接在睡夢中睡過去,而就算清醒,也會如同初生般,前期所學所修的技能,在無法施展,就連身體的抵抗力,也亦如嬰兒般。
她記得她當時,在藥王穀住了將近大半年,花老穀主一方麵是從未真正見過這種毒,特別好奇,一方麵是因為當時她祖父和花老穀主有不淺的交情,所以才能得到花老穀主的費心醫治。
為了醫治她,藥王穀的藥房庫都快要被她搬空了,所以她去歸墟山才帶了不少的藥材,算是補償給花老穀主的。
她以為她應該很難遇上第二個中毒者,結果這麼快就遇上了一個,而且特別巧的是,在大半年前,她曾經和他正麵對戰過,所以也就是說,所有的陰謀,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嗎?難道說,五皇子也是另外一個犧牲者嗎?
“你有多大的把握?”
她記得當她睜開眼睛時候花老穀主的激動和振奮,信誓旦旦的說她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醫學成就,可是微生墨之前在靜妃麵前說得那麼肯定,如果到時候失敗了,又當如何?
年老將軍沒有插嘴,可是耳朵卻已經悄悄地豎了起來。
“他和你不一樣,有了你在前麵的經驗,我這邊要輕鬆很多,更何況,春雨不是帶回了往生草嗎?”
對,她險些忘記了這件事情,那之前在燕京的時候,微生墨經常被花老穀主拉去探討醫術,那個時候她也已經被作為案例進行分享了嗎?
想到這裏,雲初忽然間就有些不高興了,像是那種自己最無助最脆弱的一麵,讓對方看到了,而自己卻一無所知,這讓她覺得有些難堪。
微生墨很快就發現了雲初的不高興,他想了想,側過頭,“阿初,我不介意的,希望你也不要介意,如果你還是覺得不高興,覺得不公平,我願意分享我的一切給你。”
在所有的落落大方麵前,雲初覺得這樣的自己真的有些矯情,她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年老將軍覺得現在很有必要刷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他輕咳了一聲,“姬公子,你說你真的有確切的把握能夠治好……他嗎?”
微生墨伸手握住了雲初的手,她的指尖冰涼,是那種浸骨的冷,剛入手時,微生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即更加用力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