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的屍體被抬了進來,張公子忍不住問道:“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禦醫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張公子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知聲,倒是花嵐想起這事兒,問向雲初:“姐姐,這到底回事兒,我最近可沒得罪人。”
幾個人坐了下來,躺在中間的是張小姐的屍體。
“阿嵐,剛剛我讓小狐狸去了趟張府,還真的讓他抓到了正在毀滅證據的人,是一個小廝,小廝正準備毀掉藥方和藥渣,後來這人就給張禦醫了。”
張禦醫點了點頭,臉上還是難看,卻不是對著雲初的。
“張小姐是有了身孕,你開的方子張禦醫看過了,花爺爺也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張小姐之所以身死,也不是因為自殺,還是因為有人想讓她死。”
饒是張禦醫,也被這個說法給驚到了,“我們張家可沒得罪什麼人。”
“什麼?你說妹妹有身孕?”說話的是張公子,他顯然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一臉震驚地看向雲初,雲初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應當和上次相國寺的上香有關。”
“你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猜的。”雲初衝著他微微一笑,而此刻那張公子再也沒有旖旎心思,他把目光放向張禦醫的身上。
這原本對於張禦醫來說是家門不幸,隻是現在已經是既定事實了,而且也不止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不然也就不會被人利用了,要捂得嚴嚴實實也是不可能。
“妍兒最近都沒出過門,要說最近的那次出門也隻有相國寺的那一次。”
“那那個丫鬟?”
“那個丫鬟就是鬼鬼祟祟要毀掉證據被我們的人抓到的丫鬟,這個丫鬟嘴可嚴得很,審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不如丟給官府,至於到底這裏麵有沒有鬼,再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接話的是雲初。
不知道是不是酒還未醒,現在他隻覺得他腦袋都大了。
雲初微笑著提醒:“張公子還是好好想想那個來讓你替妹妹‘伸冤’的小廝長什麼模樣吧,我看這次張公子恐怕也成了別人手裏的一把刀。”
張禦醫看到自家兒子那張渾渾噩噩的臉的時候就莫名來氣,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不爭氣的兒子方才收回注意力,“對了,剛剛姑娘說是誰想讓我家小女死?”
雲初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不清楚,張禦醫回家之後倒是可以好好驗驗屍,說不定她會告訴你答案。”
張禦醫對這幫突然冒出來的人心裏還是有些忌諱的,隻是若不是這個姑娘及時出現,他們張家指不定還被人當刀使呢,不過這姑娘的初衷也不是想幫他們,而是替她的朋友做個澄清,張禦醫知道也問不出來什麼了,索性就帶著人走了。
張小姐的屍體被抬了進來,張公子忍不住問道:“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