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索性繞過夏霖的情報,直接看向搖尤的情報。
上官紀的記載不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上官紀曾經被皇帝任命為監軍,前往頎水城駐守了幾年。或許是在那個時候,上官紀就開始在頎水開始布置自己的勢力了。
雲初一目十行地看過,然後東西原封不動地卷起來歸位,她有些留戀地看了一下這裏,終究還是出去了。
這次直接去往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
她的院子離主院非常近,還有自己的練功的場所,她的院子裏有一顆很大的槐花樹,槐花開花的時候她還會爬樹摘槐花,在院子裏生一個小火爐,直接將槐花裹著雞蛋麵粉炸了,又酥又脆還格外香甜。
雲初靜靜地站在這顆槐花樹下,仿佛那個兩個小孩子還在繞著樹嬉笑打鬧。
身後傳來動靜,是熟悉的氣息,雲初沒有回頭,反而說起了小時候的趣事兒。
“小時候赫連度經常來我家找我玩,我和他都不太喜歡皇宮裏那麼多的規矩,在這個小院子裏卻沒有人趕我們,我們一起趴在地上找蚯蚓,去池塘裏釣魚,把爺爺養了很久的心愛的魚釣來吃了,爺爺在我房間後麵找到了剩下的魚骨頭,他不敢打赫連度,但是把我揍慘了。”
“後來我學乖了,凡是讓赫連度出麵,爺爺無可奈何,就罰我們練拳,練劍,練刀,不過我使劍使得最好。”
雲初指了指這棵樹,“這棵樹原本很大,枝幹伸到外麵的那種,我太貪玩,常常爬樹溜出去玩,後來爺爺就命人吧這棵樹的枝幹給鋸掉了,然後這棵樹變得又禿又醜,我氣死了。”
“後來我前方有戰事,我跟著爺爺一起去了邊境駐守,也很少回來,現在這棵樹又長這麼大了,可是我也不需要爬樹才能出去了,而爺爺也不用再命人把它鋸掉了。”
微生墨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這棵樹,這棵樹因為無人管理,更顯枝繁葉茂,隻是這枝繁葉茂裏麵卻有些雜亂無章,有些樹幹已經延伸出了院牆。
雲初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心緒,去耳房找了個小鏟子,幸好這些下人用的東西他們都看不上,還留在這裏,她拿了兩把出來,還遞給微生墨一把。
“這裏麵我還埋了不少酒呢,我八歲那年埋的,爺爺說等十年後我出嫁,就挖出來,不過他是等不到了,但是酒卻還是可以喝的。”
她大致劃了一個範圍,倆人沒有使用武力,而是用單純的勞動力挖開泥土,往下幾米,就挖到了酒。
一共八壇,雲初一一取了出來,在取最後兩壇的時候被微生墨製止了。
“埋著吧。”微生墨開始往下埋土了,“留下兩壇,等你嫁給我的那天,我再來取。”
雲初本想拒絕,但是微生墨接下來的話讓她無法拒絕。
“一壇留給爺爺,一壇留給新婚之夜,如何?”微生墨嘴角的微笑上揚,似乎在說一件極為幸福的事情,把雲初心裏的那一絲絲的哀傷清除得煙消雲散,仿佛眼前已經出現了那樣一副畫麵了。
雲初索性繞過夏霖的情報,直接看向搖尤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