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萱?”
“是你的親妹。”
皇後知道現在遮掩也沒有用,幹脆承認了,“你那個早夭的妹妹……就是她。”
赫連度簡直不知道皇後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明白他的妹妹為什麼會送到搖尤國去,而他的妹妹,到底又是怎麼來的?
難道那個時候上官紀,就在夏霖?赫連度猜測,而這個猜測幾乎可以接近事實真相了。
“為什麼?”赫連度的聲音裏帶著痛苦。
為什麼他的母後要背叛父皇,為什麼母後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是早產的,現在看來,並不是早產,他可能就是足月生產出來的。
而他和他的父皇,就這樣像個傻子一樣的被蒙在鼓裏。
“為什麼?”皇後輕笑,“你問我為什麼?當初我在鶴城呆了兩年,就是為了避開宮裏選秀,我不想入宮,沒想到卻遇上了紀郎,應該問,為什麼你的父皇非要我做他的皇後,如果不是他,我大可以和紀郎在一起,也不會忍受著父子母女相分離的場麵。”皇後的聲音裏帶著諷刺,甚至還有對夏霖皇帝的憤恨之意。
這讓赫連度隻覺得格外諷刺,父皇的後宮嬪妃並不多,當初多少臣子上了折子要求充盈後宮,都被父皇給拒了,他一度以為父皇母後是相愛的,現在卻告訴他,一切都是虛幻,一切都是假象。
紀郎?什麼紀郎,真惡心!
赫連度滿心滿眼都是憤怒,是惡心,他甚至覺得這個宮殿都是如此這般烏煙瘴氣的,再待下去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吐出來,他一點都不想聽到他敬愛的母後口口聲聲都是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愛意,他轉頭就走。
“不……”皇後的聲音裏帶著恐慌,“度兒,你……你能不能……救救他?”
手觸上殿門,他聽到話語,頓住了腳步,他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他回頭,目光裏都是冷意,“我的父皇,永遠都是夏霖國主,不是那等狼心狗肺不忠不義的東西,所有的事情,從今日起,以往種種就當全部沒有發生過,你……好自為之!”
打開殿門,外麵的陽光強烈,可哪怕是沐浴在這樣陽光之下,他依然止不住地發冷。
“皇後身體不適,你們給我照看仔細了。”殿外候著一應宮女低頭應是,赫連度回過頭,看了眼癱坐在椅子上的皇後,“母後,後宮那麼多事務可別累壞了身子,身體為重,這段時間還是好好地調養一下吧,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了吧。”說完頭也不會地大步朝外走了,阿林等人候在門口的,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赫連度出了宮,上了馬,阿林問道:“主子,是要回府嗎?”
他一點也不想回府,忽然發現無處可去,一時之間有些茫然,“去藥房吧。”
*
花嵐等人玩兒回來的時候,發現赫連度坐在院子裏一個人喝著悶酒。
最近為了躲開夏長安,花嵐幾乎不怎麼呆在藥房裏,就連問診的工作就直接扔給花老穀主就早早溜出去了,花老穀主也不耐煩這些事情,也掛了個牌子出去不再接診了,更何況最近赫連度影子都看不到,也沒人糾結這些事情,就算有些百姓不開心,但是也知道藥王穀是輕易不能惹得,且本來也隻是臨時問診,聚集了兩天也就散了。
“那上官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