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拒絕(1 / 2)

曹禮行完禮之後繼續說:“我來找的隻是我的母親,而不是司徒家的某一個人,或許在很多人的眼裏,司徒兩個字本身就是一種榮耀,可是在我的眼裏,它也不過隻是我母親的姓氏,如果這不是我的母親,那司徒兩個字在我眼裏就什麼都不是。”

“我要的,也是那一個父親眼裏溫柔知禮,賢惠可人的母親,而不是一個冷漠疏離的婦人。”

曹禮抱出一個盒子,那個盒子他一直帶著進來,放在自己手邊的,剛剛走過來,以及跪下來的時候,也一直放在自己身邊的,他將自己盒子放在麵前,他的眼裏充滿著敬愛和思戀。

“這個盒子裏裝著的是父親的骨灰,父親臨死之前其實是想見母親一麵的,但是他見不到,現在我帶著他,我見到了母親,同時我也慶幸,幸好父親沒有見到母親,這樣,母親在他的心裏永遠都是那個有著溫度的女人。”

他跪著,朝著司徒清磕了三個頭,又朝著老太君磕了三個頭,他抱著那骨灰盒子站了起來,他很難過,可是臉上卻不得不帶上了笑容。

“我雖然是個書生,不懂你們說的那些武學境界,家族榮耀的,但是我依然可以如同父親一般堂堂正正的清清白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來,是滿足父親的遺願,滿足我心底的那點小期待和期望,現在也已經達成心願了,我想,我也該走了。”

曹禮轉過身去,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司羽想上前去拉,可是腳下卻如同生了釘子,讓他動彈不得。

雲初和微生墨顯然此刻也不再適合再逗留在這裏,二人行了禮也就走了,整個大廳似乎頓時空落了下來,司徒清依然跪在地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老太君悠悠地歎了口氣,由人扶著走了。

“母親,都走了,起來吧。”司羽上前扶起司徒清,他的臉上帶著不忍,卻又無可奈何,母親的固執他從小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在他的弟弟的眼裏的父親,和母親口裏的父親,像是兩個人。

司羽無意碰到司徒清的指尖,卻發現她的指尖非常冰涼,似乎在顫抖,他握住她的手,抬起頭望過去,卻見司徒清的眼皮在不停地顫抖,似乎進入到了某個夢魘裏麵。

“母親!母親!!!”司羽大聲喊道,卻見司徒清徹底暈了過去。

雲初和微生墨去了曹禮的院子,見曹禮已經在細細致致地收拾行李了,他的麵色平靜,並無半點怨懟之意,甚至連之前的失落和期盼都已經消失不見,平靜得如同冬日的湖麵。

雲初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曹禮回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真心實意地給雲初表達了感謝,無論如何,他能見到母親,也是多虧了他們,縱然現在的結果有些不盡人意,但這跟他們無關。

“你真的打算就此離開?”對於曹禮的感謝,雲初頗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有點當不起,本來對於他們而言就是舉手之勞而已,但是這樣的曹禮,倒是讓雲初和微生墨更添好感了。

曹禮行完禮之後繼續說:“我來找的隻是我的母親,而不是司徒家的某一個人,或許在很多人的眼裏,司徒兩個字本身就是一種榮耀,可是在我的眼裏,它也不過隻是我母親的姓氏,如果這不是我的母親,那司徒兩個字在我眼裏就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