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閑來無事,每日裏去二位祖父那邊點卯,順便探聽新的消息。
端木濤聯合了京郊大營進行了反撲。
端木濤的生母靜妃被人所擒,被懸掛在皇宮外麵,端木濤為了救母,不得不受掣肘。
榮昌國主去世,皇位空懸,太子順理成章繼位,可三皇子卻拿出了榮昌國主生前立下的遺囑,遺囑裏明確了下一任的榮昌之主是三皇子端木濤,就連傳國玉璽也早就交到了端木濤的手上,一時之間,讓太子黨們憤怒不已。
怪不得在此當頭端木濤竟然還敢離京,原來早就掌握了大權,怪不得能輕而易舉地調動起京郊大營的兵力,唯一受製,或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就是生母被挾,不過這在雲初看來,應當也難不倒這位驚才豔豔的三皇子了。
雲初有事沒事兒就去外麵晃蕩,受朝局的影響,樺城的經濟大不如以前,外麵行走的百姓都不多,空氣中更是有一種壓抑的人心惶惶的味道在裏麵。
太子端木羽縱然現在還想抓雲初報仇,這會兒恐怕也沒空管她了,所以雲初就越發地肆無忌憚。
東麵的天陰沉沉的,有狂風吹了過來,雲初停住腳步,往那方向望去。
這個季節的風應當是和煦的,溫柔的,而不應當是這種疾風驟雨般的狂風,雲初覺得有些奇怪,遂往那方向走去。
而越來越多的人從那個方向倉皇地跑過來,雲初覺得有些奇怪,見那些百姓臉上的神色似乎越來越倉皇,她覺得不對,將一個險些跌倒在地的百姓扶了起來,“那邊發生了何事?”
“有……有……”那百姓的臉色難看至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聽得雲初有些著急。
“有什麼?”
“有好多好多的蛇兵啊。”
“蛇兵?”
那個百姓像是被嚇慘了,他匆匆回望身後,掙脫掉雲初的手,連滾帶爬地又跑了去。
雲初臉色凝重,她找了一匹無主的馬,往上一翻,就往那方向馭馬而去。
很快雲初察覺到有人上了自己的馬背,熟悉的氣息傳來,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原本是她控馬的,這會兒被微生墨接過,她微微側臉看向微生墨,卻見微生墨表情嚴肅。
此刻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很快那馬匹不肯再前進,周圍的百姓也是越來越少,倆人棄馬而行,行至一山坡上,倆人停住了腳步。
雲初驚訝地長大了嘴。
下麵是怎樣一番場景。
成千上百的蛇群黑壓壓的一片在地上緩緩蠕動,而蛇的對麵站著的是嚴陣以待的大兵,那些蛇緩緩往前蠕動,地上還有不少的屍體,有士兵砍殺掉蛇,也有被不小心卷入的士兵,很快就成為一個空空的骨架,端木濤被圍在軍陣的中央,表情沉重。而對麵在那群蛇的背後,端木羽囂張地大笑著,似乎對這一幕特別歡喜,而他的旁邊,一個容顏憔悴的女人被刀架在脖子上,她閉上眼睛,似乎不忍目睹這樣殘酷的一個場麵。
雲初留意到那個女人似乎渾身無力,被人攙扶著,她咿咿呀呀地想說話,卻發不了任何聲音。
雲初閑來無事,每日裏去二位祖父那邊點卯,順便探聽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