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現在已經被徹底地繞暈了,她呆呆地看著那具屍骨,那兇覓的意思是……這屍骨就是她的父親嗎?
怪不得她自從看到這具骨架之後一直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她以為隻是好奇,卻沒想到……
這倒是出乎微生墨意料的,他走過去,牽過雲初的手,雲初的手冰涼徹骨,她默默地看著那句骨架,眼淚卻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這個情緒來得格外奇怪,而微生墨低著頭看著她,直接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雲初不過沉默片刻,便一點一點推開了微生墨,她仰著頭看著他,“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微生墨沒有說話,他的平靜地表情裏似乎開始出現一絲絲的裂紋,甚至還帶了一些難以啟齒的味道在裏麵。
兇覓看著,輕笑起來,“哎呀有什麼好解釋的呢,又要怎麼解釋呢,解釋這地下紅城其實不過隻是個彌天大謊?是那些人的先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撒下的一個巨大的謊言?”
雲初的目光看向微生墨,卻見微生墨……竟然點了點頭,是……讚同了兇覓的話?
“謊言?什麼謊言?”
微生墨沒有說話,雲初也不急不怒,隻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複。
“我……我也是進來這地下紅城之後才發現不對的,兇覓,其實也不是如同傳言那般凶惡,這地下紅城資源確實豐富,但是其實不過隻是一個藏汙納垢之地,打著正義的旗號掩埋肮髒的事實。”
雲初被繞暈了,倒是兇覓,冷哼了一下,那像是想哭,卻又像是想笑。
“你……什麼意思……”
“我曾經不知道我在外界是什麼樣的人,直到第一個出現在我麵前,對著我喊打喊殺的人,我才明白,原來我在所有人的眼中,竟然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厲害的人。”兇覓的眼睛裏漸漸充了血,“據說,我可是所有能人異士集結了所有的力量才製服的呢,可是明明是那些老混蛋的錯,是他們,我的血脈獨特,出生便能進入歸一境,這些事情讓人知道後,他們就集結了起來,把我扣押在這裏,為了改變他們自身的血脈,硬生生地吸我的血,借以改變他們的血脈!”插話的是兇覓。
雲初有些茫然地看著微生墨,微生墨的聲音裏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頹敗,他點了點頭,承認了兇覓的說法,“是的,所有隱士家族的人,他們的血脈並不是天生如此,而是,通過後天改變的。”
這也是承認了兇覓的說法。
雲初驚訝地看著微生墨,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那些你們所謂的隱士家族們,不過都是些不折不扣的小人,打著正義的名義把我圈禁在此,借以滿足他們的私欲,嗬……”兇覓語帶嘲諷,“那些什麼靈丹妙藥,什麼奇珍異寶,不過都是那些人玩下的不要的東西罷了。”
雲初現在已經被徹底地繞暈了,她呆呆地看著那具屍骨,那兇覓的意思是……這屍骨就是她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