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最後也沒留下吃飯。
路漫不在意,高高興興和蘇璟一起用膳。
蘇璟原本心裏卻不是一點都不奇怪,身邊的這位女皇明明不傻不笨,為什麼看起來絲毫不在意大權旁落?如今始知,皆因她誌在驕奢淫逸,熱衷的是朝歌夜弦。
這樣一個人,何曾能夠擔當起大周興盛之重任?
至少比胡來要強上少許,蘇璟暗忖。
這一天夜裏,蘇璟再次留宿棲梧殿。及至第二日,他被賜住蓬萊宮昭陽殿,另有諸多珍寶賞賜不一而足。那一陣子,到昭陽殿與蘇璟賀喜的人很多。
一日,蘇璟過去找魏恒。半途偶遇一年不過十六七的宮人正被人拳打腳踢,伏在地上哀哀求饒不敢反抗。少年已鼻青臉腫,踢打他的人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若犯下錯事,宮裏自有罰人的規矩,這麼私下拳腳相加多半隻為泄憤而已。蘇璟原大可不管,卻始終動了惻隱之心,何況聽到他疾呼入宮兩載有餘更無法袖手。
蘇璟從暗處出來,方知打人者並非不認識,一時擰眉。因蘇璟近來恩寵甚重,少年一眼認出了他,近乎匍匐著到他的腳邊,扯著他衣擺虛弱道:“大人救命!”
痛打少年的那人瞧見有人多管閑事,抬眼看向了蘇璟。同是在這宮裏,蘇璟近來大出風頭他心裏也清楚,可仍是笑得囂張:“怎麼著?蘇兄要幫他強出頭麼?”
蘇璟神色淡淡,眼眸閃過銳利之色:“陸兄何必與一小宮人過不去?”雖然和陸仁的來往不多,但蘇璟向來知道他,也多少知他脾性,不是十分磊落的一個人。
陸仁感覺到蘇璟是準備護下這個小宮人了,卻不打算和他硬碰硬。若是鬧起來,吃虧的人多半還得是他。陸仁暗自思索著,當下又看向地上少年。
他稍微收斂脾氣,笑道:“且看在蘇兄的麵子上,今日饒你一命!你下次若再犯下錯事,總有你好受的!”地上的少年聞言身子抖了抖。
陸仁陰測測瞥了他一眼,甩甩衣袖離開了。
待到陸仁走遠後,蘇璟彎腰試圖把地上的人扶著站起來,才發現他受傷太重已是站立不住。他隻得去找了幾名宮人,命他們把人送回去,再請個太醫給瞧一瞧。
隔了一天,蘇璟主動找到這個少年。彼時,這位少年仍臥於榻上,見到蘇璟,倒恨不能起身相迎,蘇璟連忙製止了他起身,坐在榻邊詢問他傷勢。
聊得幾句,另有所圖的蘇璟問一句:“你在宮裏待了兩年多了?”
少年頷首:“奴才是頭兩年的春天入宮的。”
蘇璟斟酌著又說:“你可知宮裏曾有一位姓顧的公子……”
“顧……”少年眼裏有些迷茫之色,轉瞬大駭,“蘇公子且莫打聽那一位!”
蘇璟便知他多少了解顧銘笙的事情。
隻臉上不動聲色,他似不解問:“如何不能打聽?”
少年擰眉,囁喏:“若是蘇公子打聽的是那一位顧公子,與其說不能打聽,卻不如說不應該打聽。我雖曾在顧公子身邊服侍,但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振最後也沒留下吃飯。
路漫不在意,高高興興和蘇璟一起用膳。
蘇璟原本心裏卻不是一點都不奇怪,身邊的這位女皇明明不傻不笨,為什麼看起來絲毫不在意大權旁落?如今始知,皆因她誌在驕奢淫逸,熱衷的是朝歌夜弦。
這樣一個人,何曾能夠擔當起大周興盛之重任?
至少比胡來要強上少許,蘇璟暗忖。
這一天夜裏,蘇璟再次留宿棲梧殿。及至第二日,他被賜住蓬萊宮昭陽殿,另有諸多珍寶賞賜不一而足。那一陣子,到昭陽殿與蘇璟賀喜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