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怔在當場,她有些明白顧晼的意思了。
但見顧晼燦然一笑,“在愛情裏麵,從來沒有誰輸誰贏,隻有愛與不愛。沈小姐沒有任何地方輸給我,我也不曾贏過沈小姐。”
沈曦突然笑了,這笑容沒有苦澀,沒有勉強,甚至有些輕鬆。她站起身來,伸出手,“謝謝你。是我一葉障目,鑽牛角尖了。”
顧晼也站了起來,禮貌握手,“沈小姐隻是身在其中,當局者迷而已。”
是啊。當局者迷。有些道理,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存有心結,忍不住想要一個結果,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沈曦一笑,微微點頭,“很高興見到你,可惜,我們注定不會成為朋友。”
顧晼聳肩,無所謂。她很理解,畢竟是深愛過的人,就算有一天放開了,也是過往的情敵,做不來朋友。因為她們都有自己的驕傲。
這一刻,顧晼對沈曦竟生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情愫,好似她們之間在某方麵還真有些相似之處。看著沈曦離開的背影,顧晼想,如果沒有陸煊,或許她們真的能成為朋友。
哎,居然有點遺憾,怎麼辦?
“晼晼!”
顧晼回頭,便見沈文博站在自己三步之遙,微微皺起眉頭來,“沈董!”
語氣淡漠而疏離,沈文博手一抖,杯子裏的酒差點灑了出來。沈文博顫著雙唇,笑容裏帶著幾分討好,“曦曦她……謝謝你!”
顧晼和沈曦的對話,他沒有聽全,卻能從僥幸聽來的幾句言語中猜到幾分。沒有人比他這個當父親更清楚沈曦有多愛陸煊。便是出過留學,也是因著陸煊去了,沈曦才要求他請了許多老師,沒日沒夜地攻克哈弗課程。
與其說沈曦留學是為了學業,不如說是為了陸煊。
沈文博一歎,如果沈曦堅持,在兩個女兒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的。兩個女兒。顧晼,是他的女兒啊!
想到前幾天才從醫院取出來擺在他案桌前的那份親子鑒定,沈文博的心又是一顫,這個女兒,他虧欠良多。
“我……我可以坐下嗎?”
沈文博很是忐忑,局促不安,顧晼眉宇間的川字擰得更深了,“沈董請便,這不是我家,我無權阻止。”
這般足夠禮貌卻透著十足的距離的話語讓沈文博心中一痛,卻還是坐了下來,準確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晼晼,我……”
“沈董,我想,我們似乎並不是很熟,你可以叫我顧晼。”
沈文博身子一晃,強笑道:“我……我聽陸煊這麼叫你。你……我想著,我也算是陸煊和你的長輩,所以……”
陸煊的長輩?想到沈陸兩家在圈內的地位和如今合作密切的關係,顧晼麵色緩和下來,坐在了裏沈文博不遠的另一側。沈家不同於之前那幾個千金的家庭,她不能表現得太過分,讓陸煊難做。況且,沈文博貌似也沒對她做過什麼。
這麼一想,顧晼倒是放鬆了。
沈文博舒了口氣,“我去看過你母親了。我沒有想到,她會葬在那裏。那裏二三十年前隻是一個並不發達的小漁村。我和你母親就是在那裏認識的。那間帶小院的房子,是我買下來送給你母親的。還有……還有那棵樹,那是我和你母親兩個人親手種的。”
沈曦怔在當場,她有些明白顧晼的意思了。
但見顧晼燦然一笑,“在愛情裏麵,從來沒有誰輸誰贏,隻有愛與不愛。沈小姐沒有任何地方輸給我,我也不曾贏過沈小姐。”
沈曦突然笑了,這笑容沒有苦澀,沒有勉強,甚至有些輕鬆。她站起身來,伸出手,“謝謝你。是我一葉障目,鑽牛角尖了。”
顧晼也站了起來,禮貌握手,“沈小姐隻是身在其中,當局者迷而已。”
是啊。當局者迷。有些道理,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存有心結,忍不住想要一個結果,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