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蘇溯越已經不可能回來了,你要是不想要我的話,隻能去找別人了。但是,他們真的行嗎?你這麼自私又懦弱的人,真的還有人願意花上十年的時間來爭取你的愛嗎?”
冷慕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越為什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刻薄,甚至麵上帶出的絲絲冰冷的鄙薄都讓她心驚。
越看著冷慕麵上茫然的受傷的神色,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轉身拂袖而去:“我不是蘇溯越,你要是想找替身,柴淩宇不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冷慕看著越高大挺拔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人潮洶湧之中,收回目光低下頭,嘴角倒是勾起清淺的笑意。
“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啊……”她低低道,“看來小越子的記憶對越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嘛,這樣就好辦了,這樣……就好辦了吧。”
地麵上,深褐色的土地上忽然被濺落下來的水珠浸染出小小的更深的顏色,很快被吸收,那水澤又消失不見了。
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冷慕抬起頭,除了眼眶微紅,麵上沒有任何流淚的痕跡。就像,那份因為寂寞和愧疚而產生的失態,從來沒有出現在她身上一樣。
越最後看了眼在昏暗的小巷子中的那個人,看著她幾乎是無動於衷地轉身離開,心中有些莫名的悲涼。
他站在洶湧的人群中,用力捂著自己的胸口,心中道:看看,這就是你選中的女人,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關心你,她隻是在利用你,蘇溯越,你這個蠢貨。到現在還想著她嗎?為什麼……連我都要影響呢?
冷慕回到客棧的時候,鄭崖和林雨明早就回來了,兩人看著哭得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的曲泉,在一邊哄了半天,也沒讓這個淚腺發達的小姑娘停下來。
冷慕一回來,什麼都不用說,冷著臉站在曲泉麵前,盯著她不到一刻鍾,曲泉就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
鄭崖瞬間被驚到了:“原來你不走花癡親和力路線,竟然也有這種效果?”
還好林雨明有點良心,上前輕輕攬住冷慕的肩膀,道:“有什麼不痛快的,一定要說出來。”
冷慕看著林雨明,再看看抱臂一臉看好戲實際上眼中卻帶著絲絲緊張和關切的鄭崖,輕笑一聲,道:“好。”
一直守在一邊的譚墨出聲道:“我的任務完成了。”
冷慕搖搖頭,道:“曲泉為什麼會去港口?”
曲泉在港口說的那段話要說對她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但要說對她的影響是多麼巨大,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實在皇宮中生長起來的孩子,什麼樣的惡毒詛咒沒有聽過,什麼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沒有經曆過?
四年的半軟禁狀態,她見過的經曆過的,比世上大多數的成年人都要多得多。
有的時候,冷慕甚至覺得,在這個年輕活力的表皮之下,她的靈魂早已千瘡百孔日近遲暮,疲倦不堪了。
譚墨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是問這個,遲疑了一下,道:“我想去看看那兩個孩子。”
關於譚墨為什麼會突然來找他們這件事,冷慕曾經問過他,但是那個時候她忘記問譚墨要怎麼處理那兩個被他收養的孩子。
現在說起來,冷慕倒有了點好奇:“他們現在怎麼樣?”
“小家夥能自己養活自己。”他沒有忘記那小子推著個小車身上帶著小吃的味道的樣子。而且有小娃這個吉祥物在,小吃攤的神醫也會好很多吧。
兩人的生活,即使不用鄰居幫襯,也會平平安安衣食無憂地過下去吧。
冷慕笑著點點頭,問:“當時曲泉有沒有什麼不對勁?我在蘇家也聽見她說的話了。”
曲泉忽然爆發起來:“我沒有說什麼話!你們為什麼都不聽我的?我真的沒有說,不要冤枉我好不好!”
冷慕眨了眨眼睛,看著曲泉,又看看譚墨,聳了聳肩,道:“怎麼回事?”
譚墨微微挑起嘴角,道:“我懷疑曲泉小姐應該是受到了蠱惑。”
“蠱惑……”鄭崖道,“‘蠱惑’有兩種含義,你指的是哪一種?”
按照正常理解,“蠱惑”就是被誘惑的意思,但是,要是這個“蠱”指的是某些有真實形態的東西——畢竟他們被母蠱弄得有些人心惶惶了——那“蠱惑”的含義就要另當別論了。
有些蠱有著足夠影響人心的力量,比如說血靈蠱。還有些蠱,本身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和人體產生的某種情緒混合在一起,就會產生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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