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不是很懂為什麼上路還要計算時間,當時她出宮的時候不僅沒有計算五行術數更沒有看黃曆,難道這就是她這一路上如此倒黴的原因?
她輕輕地“哼唧”了一下,拉著越的袖子,這才注意到越的神情有些怪異:“你怎麼了?”
越眉頭微皺,看著柴淩海道:“煌曄其實並不存在在地麵上。”
此言一出,不僅冷慕被驚倒了,就連柴淩宇和柴淩海都是一臉愕然。
“你……什麼意思?”柴淩海的神情有些怪異。
他從未在人前失手過,被越威脅也能說是天賦不足——任誰將一個正常人和一個妖怪放在一起,都不可能打贏的好吧!
但是被威脅著帶了那麼多拖油瓶——好吧,雖然鄭崖很是合他的心意,暫且從拖油瓶的行列中去掉——他現在很是不爽!
而越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他他他他……他不知道什麼是隔牆有耳還是特意來炫耀的?真是氣死他了!
像是明白柴淩海的怨念,越隻是微微一笑,附耳在冷慕邊上說了什麼,轉身拉著她出門。
被仍在原地的柴淩海和柴淩宇兩兄弟麵麵相覷,還剩下一個孤家寡人的鄭崖看著越和冷慕親親秘密卿卿我我地從身邊走過連聲招呼也不打……
“你們兩個!”鄭崖笑眯眯地拉住還沒來得及走出他的攻擊範圍的冷慕的手,溫溫和和道,“你們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
“哎?”冷慕一手挽著越,一手被鄭崖拉著,忽然間有點不好意思,“崖大哥,我心裏還是有你的。但是你這樣……我真心沒有腳踩兩隻船的意圖啊,就算你求我也不行!我很堅貞的……”
鄭崖一下沒忍住,抬手就掐了她一下:“曲泉還在溫泉那邊泡著呢,你走了沒關係,反正人家小女孩本來就不怎麼待見你,但是越要留下。”
冷慕瞪起眼睛,氣呼呼地抱著越的胳膊:“憑什麼?他是本姑娘的!”
“本姑娘?”鄭崖嗤笑一聲,“就是本宮也沒用。曲泉是蘇溯越帶回來的,現在人家因為我們的緣故受了罪,你卻連越都不舍得借出去安慰一下人家少女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你說你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愛美人啊?嗯,憐香惜玉都不懂的人,還談什麼閱遍天下美人啊?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呆在皇宮裏,做你的閨中少婦吧。”
“……”冷慕原本還能正常地抗下這些殺傷力驚人的話,但腦子轉的過快的結果就是——她順著鄭崖的話想了一下自己的餘生隻能在寂寥死寂就連美人也隻有來來去去那麼幾個的深宮大院中度過,一張臉頓時慘白慘白的。
越很是及時地將冷慕抱在懷裏,有些不滿地看著鄭崖:“要說安慰曲泉,怎麼著也不應該是我去。蘇溯越已經被我取代了,你認為曲泉能不知道這一點?現在見到我,這究竟是給她安慰呢還是給她刺激呢?”
鄭崖被越這句話辯駁地啞口無言,深呼吸眨眼睛統統無用之下,他憤然甩手:“老子親自去看看這個跟了你就無比倒黴的孩子!”
冷慕轉頭看著柴淩宇:“你還看戲呢?不是說能解決嗎?快點幫小七解決問題啊,我們不是要上路了?還磨磨蹭蹭的!”
太傅要來通知他們一切準備就緒,就聽見冷慕彪悍無比地指著柴淩宇,就差沒跳腳了。那形象,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原來摩國最受寵名聲也最大的三公主,私底下是這種形象?
越拉拉她的袖子,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一步,麵色平靜無波,全然沒有剛剛還當著人家太子的麵和太子妃親密接觸的愧疚。
冷慕皺眉回頭,麵上還來不及收起的不耐煩的神情頓時石化,大有一陣風就能將她徹底吹得灰飛煙滅的趨勢。
嚶嚶嚶嚶……各種捂臉,她能跑到太傅大人的腦中將剛才那一段刪除再刪除嗎?最好連渣都不剩啊!能嗎……
冷慕努力揚起溫柔的笑臉,“蹭蹭蹭”地跑到太傅大人邊上玩命兒賣萌:“太傅大人,您老怎麼來了?飯後散步麼?您可真是懂得養生啊,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什麼的……”
柴淩宇慘不忍睹:“冷慕,太傅大人今年已經九十九了……”你這是誇獎還是詛咒啊……
“……”我去,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冷慕欲哭無淚試圖力挽狂瀾,“太傅大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了。”對於冷慕的抽風太傅在短短的時間內又被刷新了認識,也就沒有多在意,“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太子和太子妃稍微準備一下,就能出發了。”
“為什麼隻有我和柴淩宇?”冷慕敏銳發問,“而且小七不是要柴淩宇來治療嗎?”
“那不是治療。”柴淩宇沒忍住,說道,“小七是收了言靈的影響,而曲泉是被母蠱改造成了言靈。但她現在還太稚嫩,威力沒那麼大,小七隻要在柳池裏泡一會兒,再運動運動發發汗就能自主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