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村眾人曆來以種植為生,方圓二裏以內是整整齊齊的稻田,善緣從山上邊走邊望,隻見山下濕漉漉的小路上正有人趕著牛慢悠悠的走著。善緣施展功力大喊一聲,“施主……”
那人有些驚奇,左右前後望了一望,竟然沒人,心想自己聽錯了不成,正待繼續行走,眼前忽然站了一人。
這人心下駭然,“原來是個和尚,倒嚇了我一嚇。”
善緣道,“施主,不知近日可看到過幾個年輕人,三男一女,男子二十七八,女子與我一般大小。”
“原來是尋人的,三男一女我沒看見,倒是看見兩男一女,說起來那姑娘可真是厲害,楊三叔家的大柱不過多看了她幾眼,她就把人給打趴下了,這不,好幾天了都下不了地。”
善緣聽得此人描述,心下已經確定,“不知那幾人此時身在何處?”
“本來是在楊三叔家的,打了人家的兒子,就又住到王富貴家裏了。”
善緣道,“還請施主指點方位。”
這人用手一指,“就是村裏最破的那間房子了。”
善緣道,“多謝施主。”
“好了好了,你快去找人吧,我們鄉裏人不愛聽這些酸話。”
善緣依著那人所指的方向一路向那破房子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出的聲音。
這是吳野的聲音,“葉大小姐,若不是你打了人家的兒子,我們用得著住這麼破的房子麼?”
葉倩道:“這房子有什麼不好的!不就是快塌了而已麼?我們留在這裏是找人又不是作客。”
徐恨仇冷冷道:“要找人就冷靜,別這麼吵吵鬧鬧的。”
吳野道,“冷靜有什麼用!都找了三天了還不是……哎哎……葉大姑娘!門口那個是善緣師弟麼?”
“啊……”葉倩尖叫一聲,幾人隻覺震耳欲聾,“善緣!………回來就好。”
善緣走進屋子,這屋內當真破敗不堪,“讓大家擔心了,沈師兄呢?”
吳野答道:“我們找了師弟你幾日,卻全無半點消息,又想著這麼待下去總不是辦法,也得有人給門派中人報個平安,一行人中,沈師兄的修為最高,他一人獨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便由他回去報平安,我等留下繼續找你。若是知道師弟你今日就回來,沈師兄也不必趕著昨日走了。”
徐恨仇道:“即已平安歸來,我等也要早些回去了。此刻便出發吧。”
葉倩道:“等等,總得等那王富貴回來了通知他一聲才好。”
吳野道:“哪那麼麻煩,放下一些銀子,也全算報答他昨日收留我們了。”
“這倒也是。”
幾人歸途之上一路吵鬧自不必多說, 行了幾日,眼看是要回到天陽門了。
這日,依然在財通客棧歇了下來。
善緣躺在床上,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符紙,正是在那武林大會之時燕子給他的,善緣看了那符紙半天。耳中浮現出燕子的話:“呐,有事撕了它,我自會感應的到。”
想著燕子那日暈厥的情形,善緣幾乎沒有猶豫就把符紙撕成了兩片。
那符紙撕了便是撕了,燕子卻沒有出現。
善緣喃喃道:“燕子,那婆婆說的是真的麼?已經過了幾日,你如今還沒醒來麼?”
善緣把那張符紙重新放進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
“二弟,別來無恙!”
善緣依然躺在床上,眼皮也沒有動一下,“我說過,我和魔教沒有關聯,你最好別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