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細雨。
九陰獨步走進院落。
院落中滿是鮮花。
花斷腸踏出門檻,“善緣小和尚,你終於來了。”
九陰dao,“我早已不是和尚,更不是善緣。”
花斷腸道,“聽說你被魔舍利陣控製了七年?”
九陰沒有說話。
花斷腸道,“被魔舍利陣控製可比萬箭穿心慘。”
九陰dao,“不慘。”
花斷腸道,“果真不慘?”
九陰dao,“隻不過忘了自己。”
花斷腸道,“沒有一刻是清醒的?”
九陰dao,“有那麼幾刻。”
花斷腸道,“是不是生不如死?”
九陰dao,“是。”
花斷腸道,“這也不關我的事,我隻問你,你是不是來完成七年前未完成的事?”
九陰dao,“不是。”
花斷腸道,“不是?我救你一條命,你難道不該還我一條命嗎?”
九陰伸手,花斷腸的脖頸已在他手裏,“我的確是來還命的。”
“我救過……”花斷腸的話音中斷,他的頭已飛出很遠,身子僵直著倒在九陰腳下。
九陰看向天空,嘶啞道,“你不該救我。”
幽冥殿。
有人上前稟報道,“九幽王,陰王回來了。”
九幽正在與醜巫下棋,“叫他過來,我有話問他。”
醜巫戴著一張麵具,隻露出半張臉,“你叫他出去的?”
九幽落下一子,不做回答。
醜巫道,“他被魔舍利陣控製多年,心誌尚未完全恢複,要去辦事,尚且早了些。”
九幽道,“多虧你,才關得住他七年,否則以魔舍利陣威力,幽冥殿早已被他蕩平了。”
醜巫道,“你既知如此,何必放出他?”
九幽道,“他是我同胞兄弟,不能永遠關著,況且,他言語中已無癲狂跡象。”
醜巫道,“幽王,你當知道魔舍利陣以人血供養,這七年間,他每日食三人,尚且不夠,若是在外麵……”
九幽道,“醜巫多慮了,他不是個隨心所欲的人……若非那女子遺言要他活著,他早已自戕,更不會以人肉為食。”
九陰已經站在門口。
醜巫起身。
九幽道,“醜巫不必避諱,大家本是一家人。”
醜巫立在了旁邊。
九幽上前,“此去七星穀,可打探到什麼消息?”
九陰dao,“穀後有個密室,也許在那裏。”
九幽道,“你當時為何沒有進去?”
九陰dao,“仙樂宮的紫音也在。”
九幽瞳孔一縮,“她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