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意青亦是拱手一笑,“周兄,久仰久仰,聽陸兄提起過蘇州解元,沒想到在這菊園中遇到了,相逢不如偶遇,周兄若不嫌棄,不如和我們幾個一起遊園?”

周肅之見陸文培頻頻看向自己身後,他是擋在徐幼珈身前的,但是表妹還是露出一點身形。周肅之心中不悅,腳步輕移徹底隔斷了陸文培的目光,道:“我還有女眷一起,就不和眾位遊園了,改日咱們再會。”

陸文培的眼睛轉了轉,笑道:“周兄一人上京,令郎有沒有跟來啊?”他扭頭對著羅意青,語氣輕佻,擠眉弄眼地說道:“羅兄不知,周兄雖未娶妻,家中卻已有幼子,聽說是周兄極愛重的女子所生。”

徐幼珈躲在周肅之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擔心。肅表哥沒有通房丫鬟,也沒有妾室,但是他確實有個兒子,年兩歲,是肅表哥從外麵抱回來的,隻說是自己養的外室所生,那女子生下孩子就死了。聽說此事在周家引起了軒然大波,姨父將肅表哥狠狠地打了一頓,那孩子卻還是留下了。

肅表哥對那孩子極精心,專門買了兩個麵貌清秀的小廝照看那孩子,衣食住行樣樣過問,安排妥帖,還親自教導他。肅表哥說孩子嬌弱,從不讓客人見他,隻有姨父姨母和誡表哥律表哥見過他,連兩個表嫂都不讓見的。上次她隨母親回蘇州,倒是偶然見了一麵,小小的人就被肅表哥教的端方有禮,生得玉雪可愛,她還捏了他胖嘟嘟的小臉蛋,照看他的兩個小廝在旁邊險些將眼珠子瞪出來。

因為是外室生子,說出去肅表哥和孩子的名聲都不好聽,對外隻說是通房生的。即便如此,未成親先有了庶長子,也不好聽,不過比養外室略好些罷了。徐幼珈暗道,這姓陸的將此事當眾說出來,還提及“周兄極愛重的女子”,言語輕浮,委實討厭。

周肅之神色淡淡,“多謝陸兄掛念,犬子年幼,不適合長途跋涉,故留在蘇州家中,由父母照看。”他朝著羅意青笑著拱手道:“幾位仁兄自去遊園吧,就此別過,咱們改日再會。”

一行人漸漸遠去,陸文培還回頭張望,周肅之卻將徐幼珈擋得嚴嚴實實。羅意青瞥了他一眼,“剛才,陸兄提及周兄的幼子倒也罷了,提到那女子卻有些不合適了。”

陸文培哈哈一笑,“羅兄說的是,是在下魯莽了。”

那些人看不見了,徐幼珈從周肅之身後繞出來,偷偷看了看他的神情,“肅表哥,姓陸的真是討厭,你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那孩子的生母沒人見過,不過,看那孩子的麵容,生母定然是個極美麗的女子。前世,肅表哥青雲直上,幾年時間就做到了內閣閣老的位置,卻一直沒有娶妻,當時,人人都傳他有個深愛的女子,雖然那女子不在他身邊,周肅之卻念念不忘,故此不肯娶妻。徐幼珈暗道,肅表哥深愛的女子,定然就是那孩子的生母了,可惜天人永隔,肅表哥可真是可憐。

羅意青亦是拱手一笑,“周兄,久仰久仰,聽陸兄提起過蘇州解元,沒想到在這菊園中遇到了,相逢不如偶遇,周兄若不嫌棄,不如和我們幾個一起遊園?”

周肅之見陸文培頻頻看向自己身後,他是擋在徐幼珈身前的,但是表妹還是露出一點身形。周肅之心中不悅,腳步輕移徹底隔斷了陸文培的目光,道:“我還有女眷一起,就不和眾位遊園了,改日咱們再會。”

陸文培的眼睛轉了轉,笑道:“周兄一人上京,令郎有沒有跟來啊?”他扭頭對著羅意青,語氣輕佻,擠眉弄眼地說道:“羅兄不知,周兄雖未娶妻,家中卻已有幼子,聽說是周兄極愛重的女子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