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之搖搖頭,“隻有裕哥兒來,母親不來。”

顧氏很是失望,又問道:“裕哥兒才兩歲,這一路舟車勞頓,誰陪著他?”

周肅之道:“除了裕哥兒,還有龐先生,和兩個小廝,到時候,他們都住到隔壁的後院。”隔壁後院裏反正也沒有女眷,裕哥兒住到後院,那兩個小廝其實是師兄派的內侍,貼身照顧裕哥兒的,到時候自然也住到一起,隻有一個龐先生,幹脆也住到後院,反正前院也沒有修整好。

“龐先生?是裕哥兒的師傅嗎?”徐幼珈問道,在她的記憶中,她和母親今年回蘇州的時候,還沒有這個龐先生呢。

周肅之點點頭,“姨母和表妹離開蘇州之後,龐先生才來的,所以表妹沒有見到。明日,我打算到城外的十裏亭去接他們,表妹想不想去散散心?”

散心?徐幼珈頗為心動,又有些怕冷。

“嬌嬌去吧,把馬車裏弄暖和,再多帶些炭,不會冷的。”顧氏心疼她睡不好,希望散散心能讓她舒服些。

“好,那我和肅表哥一起去。”徐幼珈笑道:“這麼冷,正好讓裕哥兒坐我的馬車回來。”

次日,徐幼珈穿得厚厚的,抱著小梨花,去了明和院,周肅之一看見她,就輕笑了一聲,實在是她裹得太圓了,小襖和鬥篷都鼓鼓的,小梨花最近也長胖了,兩個都圓滾滾的。

徐幼珈怕冷,又是到城外去,隻求暖和,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笑自己了,“肅表哥,我想帶小梨花一起去。”

小梨花很像她,乖巧又可愛。周肅之笑道:“它膽子小,在外麵得抱著,進了馬車再放下來。我來抱它吧,它最近長胖了,嬌嬌抱著要累了。” 他的手伸到徐幼珈的胳膊邊,小梨花自覺地跳到他的懷裏,似乎還認得他這個舊主人。

徐幼珈有些不樂意,“它沒胖,就是冬天的毛長得密實些,看起來胖罷了。”

周肅之的唇角一彎,露出一絲明了的笑意,煞有其事地說道:“嬌嬌說的對,小梨花隻是毛厚,不是長胖,就像嬌嬌,隻是襖裙和鬥篷太厚,看起來圓潤罷了,其實嬌嬌一點都不胖。”他說完,還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一副很認真點評的樣子。

徐幼珈瞪大眼睛,怒也不是,笑也不是,跟在他身後,趁著他沒注意,朝他揮了揮小拳頭。

周肅之眼角的餘光看見地上的影子,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倒是很希望那小拳頭落到自己的身上,想想就讓人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已經是臘月二十了,要離開京都返鄉的人早就走了,要回到京都的遊子也早就回來了,十裏亭附近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馬車裏暖烘烘的,車門一打開,外麵清冽的涼氣襲來,徐幼珈精神一振,倒是真想到外麵走走了。

一隻修長的大手伸了過來,骨節分明,指腹帶著薄繭,徐幼珈愣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踩著腳凳下了馬車。

周肅之搖搖頭,“隻有裕哥兒來,母親不來。”

顧氏很是失望,又問道:“裕哥兒才兩歲,這一路舟車勞頓,誰陪著他?”

周肅之道:“除了裕哥兒,還有龐先生,和兩個小廝,到時候,他們都住到隔壁的後院。”隔壁後院裏反正也沒有女眷,裕哥兒住到後院,那兩個小廝其實是師兄派的內侍,貼身照顧裕哥兒的,到時候自然也住到一起,隻有一個龐先生,幹脆也住到後院,反正前院也沒有修整好。

“龐先生?是裕哥兒的師傅嗎?”徐幼珈問道,在她的記憶中,她和母親今年回蘇州的時候,還沒有這個龐先生呢。

周肅之點點頭,“姨母和表妹離開蘇州之後,龐先生才來的,所以表妹沒有見到。明日,我打算到城外的十裏亭去接他們,表妹想不想去散散心?”

散心?徐幼珈頗為心動,又有些怕冷。

“嬌嬌去吧,把馬車裏弄暖和,再多帶些炭,不會冷的。”顧氏心疼她睡不好,希望散散心能讓她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