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龐懷遠想到順娘昨日最後說的那句“先生真是高義,這樣為他人著想”,果然是誤會了。
龐懷遠懊惱地撫著額頭,半晌,堅定地說道:“誤會了沒關係,我會讓她看到我的真心的。”
周肅之端起茶杯,“祝先生能夠得償所願。”
龐懷遠躊躇滿誌,想著定要讓順娘看到自己的真心,可事到臨頭,卻不知要從何做起了。他學富五車,卻從未學過如何討得女子的歡心,順娘不缺銀子,他也沒有大把的銀錢送給她;順娘沒有危險,也不需要他英雄救美。想來想去,順娘倒是喜歡聽他彈琴,對,彈琴給她聽!
龐懷遠興衝衝地取了琴,到了東院勘察了一番地形,花園中有個小亭子離舒雅院很近,在此處彈琴,順娘肯定能聽得清清楚楚。
琴聲一起,顧氏就知道是龐先生彈的,她雖然沒聽過幾次,卻認得出來,他的琴聲中總有種灑脫豁達的意味,聽他彈琴,如見高山大河。顧氏站起身來,在屋裏走了兩圈,她都已經說明白了,龐先生這又是何意呢?她有些心神不寧,又忍不住想聽那琴聲,坐到窗下的羅漢床上,將窗子推開一些,這樣聽得更清楚。
一曲彈罷,顧氏沒有離開窗前,琴聲卻再也沒有響起,她有些失落,默默地坐了片刻,將窗子關上了。
次日晚膳後,悠悠揚揚的琴聲再次傳來,顧氏眼睛一亮,唇角微微彎了起來。自此之後,龐懷遠每天晚膳後都會在小亭子裏彈琴,雖隻彈一曲,卻從未中斷,無論風雨。
到了八月,經過和蘇州周府的幾番書信往來,徐幼珈和周肅之的婚期終於定了下來,就定在次年的九月。
周肅之恨不得能立刻成親,可徐幼珈明年才及笄,當年師傅為了師兄,花了很大精力研究男子女子的養身之道,以及如何讓女子受孕。他跟隨師傅十年,自然曉得女子不宜太早圓房生子,他也舍不得讓她在及笄之前成親。
周肅之握著徐幼珈的手,“嬌嬌,父親和母親會在明年八月來京都,家裏的事情也多,他們不能提前太久過來幫咱們操持,不過,要準備的事我會安排好的,嬌嬌不用擔心。”按理說他應該回到蘇州去辦婚禮的,可是一來一回時間太長,他卻不能離開京都太久。
徐幼珈笑道:“勞動姨父和姨母親自過來,這麼遠的路,舟車勞頓,本就是咱們不孝了,哪裏還能讓他們幫咱們操持,肅表哥不是要進刑部嗎,到時候也忙,準備婚禮的事,我和娘看著辦就是了。”雖然籌備婚禮該是男方的事,可是他們一直住在一個宅子裏,天天見麵,早就沒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了。
周肅之摩挲著她白皙柔嫩的小手,黑眸認真地看著她,“嬌嬌真是個賢內助,不過刑部雖然忙,準備婚禮的時間還是有的,反正我也隻是把握全局,又不用事必躬親。”團圓節之後,他就會到刑部去,任刑部郎中,正五品的官職。原本在翰林院是任職修撰,從六品,雖然說是官階升了,但很多人都為他不值,羅意青就力勸他不要去刑部。
一語驚醒夢中人,龐懷遠想到順娘昨日最後說的那句“先生真是高義,這樣為他人著想”,果然是誤會了。
龐懷遠懊惱地撫著額頭,半晌,堅定地說道:“誤會了沒關係,我會讓她看到我的真心的。”
周肅之端起茶杯,“祝先生能夠得償所願。”
龐懷遠躊躇滿誌,想著定要讓順娘看到自己的真心,可事到臨頭,卻不知要從何做起了。他學富五車,卻從未學過如何討得女子的歡心,順娘不缺銀子,他也沒有大把的銀錢送給她;順娘沒有危險,也不需要他英雄救美。想來想去,順娘倒是喜歡聽他彈琴,對,彈琴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