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程翊行了一禮,坐在孟氏的下首。

孟蘭放下手中的茶杯,“翊哥兒,家裏沒個你惦念的人,你回來的越來越晚啦。”

程翊笑道:“母親就是我惦念的人,隻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才回來的晚了些。”最近這兩三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潛伏在太子陣營中的暗釘子一個個都被拔除了,還有一些表麵中立兩邊不靠的自己人,也因為種種因由被罷黜,搞得他們四皇子這一派越來越艱難。他和蔡閣老都懷疑自己陣營中出了叛徒,還是個地位很高的叛徒,這人深知他們的布局安排,除了人員布置,似乎還未卜先知似的,總能斷掉他們的大好機緣,搶占先機。

他和蔡閣老把自己陣營中地位較高的人挨個排查了一遍,處置了幾個有嫌疑的人,可是並沒有阻止事態惡化,反而弄地四皇子一派人人自危,疑神疑鬼。他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這個叛徒是誰,要不是蔡閣老就是四皇子的親舅舅,斷然不會背叛四皇子,他都要懷疑是蔡閣老把秘密給泄露出去了。

這還不算,最近這一年來,除了那些暗釘子,站在明處的自己人也開始遭殃,太子那邊如有神助,無論彈劾誰,都是鐵證如山,連一些極隱秘的事都知道,蔡閣老根本就救不了,他們接二連三地損失了不少人員,陣營中人心惶惶,不少人都開始動搖,而那些原本快要爭取過來的人,如今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這些損失的人員若是罷黜了還好,但是還有不少罪行嚴重的卻進了刑部大牢,若是熬不過嚴刑逼供,將蔡閣老給咬出來,那對他們這一派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我不算,等你娶了妻子,就知道什麼叫惦念的人了。”孟蘭細白的手指撫著石青色褙子上麵繡的菊花紋,“翊哥兒啊,你今年都二十二歲了,也該把親事定下來了,像你這麼大的人,好多都已經有孩子了。”

親事?程翊的腦中不自覺地浮現起那個小姑娘的麵容,她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盈盈如水;她還有嬌軟紅潤的菱唇,看起來很可口……可惜,她已經成親了,雖然還沒有圓房,但過不了多久,她就成了周肅之的人了。

他可以殺了她的祖母來試圖拖延她成親,那是因為他調查過,她和祖母並不親近,可以說祖母對她很是惡劣,他很肯定,即便殺了那老太太,她也不會傷心的。可是,卻不能故技重施,因為他不想傷害她在意的親人,如果殺了她的母親來阻止她圓房,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除掉周肅之,可那個男人卻是個勁敵,別看和自己同齡,做事卻非常老道,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他並沒有除掉周肅之的辦法。而且,周肅之現在是刑部侍郎,除了那個白胡子一大把馬上就要致仕的尚書,他就是刑部最大的官了,為了保住那些進了刑部的自己人,或者說為了保證他們不咬出蔡閣老,周肅之成了他們要全力拉攏的人,他絕對不能去惹怒周肅之,除非能夠一擊必殺。

“母親。”程翊行了一禮,坐在孟氏的下首。

孟蘭放下手中的茶杯,“翊哥兒,家裏沒個你惦念的人,你回來的越來越晚啦。”

程翊笑道:“母親就是我惦念的人,隻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才回來的晚了些。”最近這兩三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潛伏在太子陣營中的暗釘子一個個都被拔除了,還有一些表麵中立兩邊不靠的自己人,也因為種種因由被罷黜,搞得他們四皇子這一派越來越艱難。他和蔡閣老都懷疑自己陣營中出了叛徒,還是個地位很高的叛徒,這人深知他們的布局安排,除了人員布置,似乎還未卜先知似的,總能斷掉他們的大好機緣,搶占先機。

他和蔡閣老把自己陣營中地位較高的人挨個排查了一遍,處置了幾個有嫌疑的人,可是並沒有阻止事態惡化,反而弄地四皇子一派人人自危,疑神疑鬼。他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這個叛徒是誰,要不是蔡閣老就是四皇子的親舅舅,斷然不會背叛四皇子,他都要懷疑是蔡閣老把秘密給泄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