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休!你這是做什麼?!再不給我起來,我……”
墨休是個很成熟的男人,即使陳礫二次為人,有著二十九歲的芯子也從沒將墨休當做比自己小十歲的孩子看待,大概還是受了殼子的影響,陳礫大部分時間看起來還像個孩子。
陳凜會覺得他像同齡人是因為陳礫剛剛恢複記憶,一時間重生前的意識占了上風,其中也有幾分反差過大的原因。
墨休卻不一樣,他也才剛剛成年,按人類的年齡算是真正的十九歲,可他一直以來都表現得沉穩可靠,而且話少,有時候陳礫都會不記得自己重生過,墨休就是比自己大。
可如今就是這樣一個人,淚流滿麵哭得像個孩子,他跪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捏住陳礫的手,像一個舍不得父親離家的孩子。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了,屋子裏變得很暗,這顆星球並非純天然,它的氣候始終保持在適宜居住的春秋兩季,太陽落山後,屋子裏開始有些涼了。
“快起來吧,地上涼,我發誓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好麼?”陳礫歎了口氣,用空餘的左手撫摸墨休的發頂,暗紅色雜亂的頭發或許是墨休身上唯一一個不太服帖的地方,翹起的紅毛按下去又彈起來。
陳礫就跟它較上勁了,才摸了兩下,就見地上的雌蟲抬起頭看著他,淚水洗過的綠眼睛裏好像在說。
我都哭這麼傷心了,您還在這玩我呢?
然後甜膩的信息素猛然散發出來,那雙眼睛就發光了,陳礫差點以為麵前的是頭狼,接著高大的雌蟲就起身撲了過來。陳礫被壓倒在沙發上,想推又有顧慮,一不小心就被咬了嘴唇,衣襟被扯了一個大口子。
“刺啦”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陳礫緊張地看著通道的位置,生怕他爹這時候走進來。
墨休一聲不吭,逮著陳礫裸/露的地方就啃咬,像是要把這些時日的恐懼都發泄出來一樣,他想要麵前的人,進入他,刺穿他,火熱的家夥被他含進內裏,讓他感受他到他真實的存在。
而不是那三個月裏,隻能靠著腦海裏空乏的記憶度日的可憐蟲。
身上的雌蟲已經將陳礫的褲子扒開了,那事物隔著內褲被握著,陳礫想起身,想推開他,卻被按得死死地,這種被牢牢壓製的感覺倒是破天荒頭一次,他緊張得汗都滴下來了,低聲說:“搞什麼?你現在這情況,還來這個?我爸還在裏麵!”
“沒關係,懷孕的雌蟲需要雄蟲的養分來供養蟲蛋,做得越多越以後寶寶越健康。”墨休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鼻腔中都是陳礫信息素的氣息,心裏的後怕終於被解放出來,他感覺自己很疼很疼,這幾個月來強撐著不去想最壞的結果,隻是沒想到真正見到陳礫,卻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受。
最愛的人,最在乎的人,用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墨休想起這些就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喉頭梗咽,啞著嗓子說:“陳礫,我好痛。”
“!”陳礫以為他出了什麼狀況,“怎麼回事?剛剛不還好好的嗎?你……”想要給他看看,卻發現還是被壓得死死地,“你先起來,我……”
墨休坐在他腰上,彎下腰來在他胸前撕咬,說:“你在我眼前被人抓走,我好痛。”
“噝!”那一口咬在不可描述的部位,陳礫半邊身子都麻了,見身上的人狀似瘋狂,陳礫沒敢再動。
“明明就跟你在一個飛船上,卻兩個月見不到你,不知道你的情況,是死是活,他們會怎麼對你,我痛的隻有拚命咬自己的手,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