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曖昧的燈光中長相俊美的青年斜在躺椅上, 黑色的頭發汗濕著貼在他的額頭, 讓他看起來脆弱無比, 男人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頰。
但卻在觸碰到的前一刻被扣住了手腕。
“葉嘉銘。”青年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帶有金屬感的金色眼眸,雖然疲憊不堪,但那眼神卻堅韌如惜,“我說過, 你沒資格碰我。”
男人冷峻的臉僵了僵,太過相像的臉讓他覺得這句話是陳凜本人對他說的,他甩開被扣住的手冷哼一聲,“我看你也堅持不了多久, 被注射了信息素的感覺很不好受吧。何必那麼強, 你是雄蟲,就是跟他們上/床你也不會少塊肉。”他很難理解蟲族那如同嗑了春/藥的發情狀態, 在他看來蟲族因為身體的**而來的兩性關係並不牢靠,他看不起蟲族,自然也不覺得陳礫會因墨休守身。
他覺得這其中恐怕是這青年的自尊在作祟,忍受不了被強迫的命運。不過不管是不是對葉嘉銘來說都無關緊要, 陳礫是一張很重要的牌, 可以讓用來收買蟲族的高層,就比如安德。
聽到他說有辦法抓住陳礫, 那個紅發的火騎士半點猶豫也無,就聽從他的指揮。想來陳礫這樣的雄蟲真的很珍貴吧,珍貴到可以讓蟲族瘋狂。
陳礫沒有理會葉嘉銘, 他合上眼緊握著拳克製體內傳來的**。
並不如陳礫之前想象的那樣被關在監獄裏,安德竟然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他。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豪華的房間,頭頂的穹頂是可變幻的,不管是鳥語花香還是無垠的太空繁星,亦或者是深藍海底,每隔十幾分鍾就隨機變幻。房間裏的裝飾也幾近奢華,對比起來墨休的飛船就好像苦行僧的靜室,即使是太子的房間也與飛船上其他人員的一般無二——統統都是軍方製式。
不過即使身處的環境再美好,也擋不住安德醜陋的心思,他往陳礫身上注射了雄性信息素,讓他強製性發情,然後用那種令人惡心的眼神盯著他。就在他將要上前抱住陳礫時,陷入發情本該意識混沌的青年卻突然發力狠狠揍了他一頓丟出了門外。
反倒是葉嘉銘因為沒有威脅而被陳礫忽視了。他就那樣坐在陳礫身邊,看著他與身體抗爭。
被鎖住的雙腿蹬動著,露出漂亮的腳踝,葉嘉銘仰頭看著頭頂那布滿星空的穹頂,如同永遠遙不可及的陳凜。
葉嘉銘走出房間,就看見安德焦躁地在門外走來走去,他身後是一名銀發的雌蟲,聽說是安德的得力屬下,這艘戰艦的指揮官安堯。房門被打開,陳礫的氣息泄露了出來,在安德和安堯的觀感中一絲/誘/人的氣息緩緩飄蕩在鼻端,仿佛勾引著他們奮不顧身。
安德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他按捺不住地想衝進去,摟住那個令人瘋狂的雄蟲,狠狠地親吻他。他身後的安堯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隻是到底知道尊卑,隻敢用眼神看向那個扇敞開了的金屬門。
“如果你不想現在就死的話,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進去。”葉嘉銘關上門擋住了安德。
“他……”安德臉上還帶著青紫,臉都歪了,那是剛才被陳礫揍的。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過,等到了帝國京城,蟲皇陛下見過陳礫後,說不定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雖然在發情,但是殺你們綽綽有餘。”葉嘉銘掃過麵前的兩名雌蟲,這倆人的分量還是不夠,既然陳礫那麼珍貴,自然不能這麼輕易就送出去,何況葉嘉銘也沒有說謊。陳礫的意誌堅韌,就算是現在這種狀態,保不齊就跳起來將他們全都殺了。
“如果把那個小雄蟲帶過來……”安堯不動聲色地說,隻不過他眼裏的晦暗神色卻出賣了他。
葉嘉銘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決不能讓他們父子見麵,我們能控製住他的方法就是分開他們,讓陳礫投鼠忌器,一旦那娃娃在他身邊,我們這些人沒人能擋住他離開。”
安德跺了跺腳轉身就走,他一定要好好想個辦法,能夠順利摘下美人。隻要想到寶寶願意標記墨休還和他生孩子,卻連自己靠近他都差點被打死,安德就嫉妒得發瘋。
墨休坐在大廳裏,他把所有人都召集了過來,包括尖刀的首領尤塔和那兩名尖刀的機師柯艇和米洛。
“我需要一個解釋。”墨休麵無表情地說,“為什麼飛船的內部防禦係統被入侵,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件事很複雜,我們事後檢查過係統,發現對方並不是入侵,而是擁有權限,不過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希望閣下再給點時間。”技術人員顫聲回答,沒有陳礫在身邊的墨休非常可怕,這幾天來他的臉上一直都隻是一副表情——死沉死沉地一張臉。
“嗯。”墨休目光微垂,聲音冰冷得嚇人,“那就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三天後還查不到……就按你們聯邦的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