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的聲音很小, 除了他自己也就隻有墨研聽到。》
那少年雄蟲眨了眨眼, 眼珠子從墨休到陳礫再到小花兒身上, 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
“行了都別打了, 原來是太子哥哥啊。”墨研從索羅身後鑽了出來,站在墨休麵前仰頭看他。索羅等人互相對視,然後齊齊跪下,無比恭敬地道:“拜見太子殿下。”
然歐索羅打了個激靈, 想起那名雄蟲,立刻抬起頭,討好的目光看向陳礫,“拜見太子夫閣下, 拜見小王子。”
陳礫:“……”
小王子就算了, 太子夫是什麼鬼?
墨休愣了一愣,他沒想到墨研和那些人對他居然是這樣的態度, 可是蟲皇不是說他已經死了,他是冒充的嗎?
看著墨休毫無表情的臉,索羅等人都隱隱有些畏懼,蟲族等級森嚴, 作為儲君的墨休在皇宮中很有威嚴, 甚至與蟲皇不相上下。
冒犯了太子殿下,太子生氣也是應當, 他們伏跪於地滿臉懼怕,心裏分外忐忑。
墨研卻不管這些,他隻知道墨休是他哥哥, 那他身後那個小娃娃就是自己家侄子了,抱一抱自己侄子不犯法吧?
墨研笑逐顏開湊到陳礫麵前,開口就甜甜地喊:“哥夫好。”然後眼巴巴地看著小花兒。
陳礫一臉懵逼的看向墨休,見他也一頭霧水,心裏突然有了個猜測。
待問明後情況果然如此,頓時覺得這一架打得實在好冤——墨研偷跑出來玩了個把月,剛剛從某個旮旯角星球出來,根本沒看到蟲皇的聲明。
陳礫和墨休對視一眼,決定利用墨研潛入帝星。
隻是他們誰都不知道,在蟲族帝星的皇宮深處,距離地麵幾千米的摘星樓上,有一個獨坐在大殿上的身影。一邊飲著桂花酒一邊看著他麵前的光屏。在屏幕上墨研抱著一個小娃娃,娃娃有著暗紅色的頭發,黑黑的皮膚。
他的雄主死的時候就是這樣,抱著孩子安詳的躺在床上,如同睡著了一般。
“星瑤……”畫麵太過熟悉,雌蟲閉了閉眼,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
在他的背後是一道金瞳旗幟,被高空的狂風吹得獵獵作響,露出了下麵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頭微卷的金發和嘴角那甜美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像是洋娃娃一樣——除了年齡上的差距,那張臉與墨研一模一樣。
男人抿了口酒癲狂地笑了起來,嘴角帶著些微的不屑:“我等著你來殺我,墨休。”
通過墨研的渠道,墨休聯係上了他的死忠,沒等幾天就有一艘偽裝成商船的飛船停靠在中轉站,他們登船後迎接他們的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胖雌蟲。
那胖商人撲通一聲跪在墨休腳邊痛哭流涕起來。
“太子殿下!我的太子殿下,您還活著實在是太好啦,得知您已去世的消息屬下真的如遭雷劈,猶如身在地獄,現在看見您平安無事就像來到天堂了……太子殿下呀……”
陳礫從墨休身後探出來頭,指著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雌蟲:“你從哪找來的捧哏?”陳礫見過的雌蟲大多都身材健壯身手矯健,哪裏見過這樣的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很是多看了幾眼。
另一邊墨研也伸出腦袋,“是誰說太子哥哥死了,本王子要治他的罪!”
那胖商人看到陳礫先是愣了一下,再見墨研時就像是見到了鬼,哭一半被口水嗆住,差點沒被噎死。
索羅等人明顯感覺到了不對,不動聲色地將墨研護在中間。商船上都是墨休的手下,看他們的眼神卻隱隱帶著敵意。
墨研卻無知無覺,手賤地去撩撥陳礫懷裏的小花兒,被陳礫一巴掌拍下。
“已經給你抱過了。”陳礫撇了撇嘴。
“不夠嘛,小家夥身上軟軟的熱乎乎的,啊啊啊啊好想親親他啊!”墨研抱著陳礫的腰撒嬌。雖然他跋扈慣了,但陳礫專治不聽話,沒幾天就把墨研收拾得服服帖帖。墨研知道陳礫吃軟不吃硬,隻能厚下臉皮賣萌打滾,次數多了倒也習慣了。
就是把索羅等人嚇了一跳,墨研麵對蟲皇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稍有不順意就哇哇大叫紅了眼眶,哪見過他腆著臉的樣子。
墨休將墨研從陳礫身上扯過來,任由他張牙舞爪的掙紮,淡定地對胖商人說:“我讓你們做的準備工作都搞定了?”
“是的,殿下。”胖商人恭敬地低頭,他對太子的信心十足,小小的墨研翻不起浪花。
墨休隱晦地對胖商人使了個神色,對方心領神會地帶著墨研等人離開,隻剩下陳礫和小花兒後,陳礫突然問道:“你想怎麼做?”
“按之前製定的計劃,控製皇宮——奪取兵權。”墨休上前一步,連著小花兒抱住陳礫的腰,動作和剛才墨研的幾乎一致。
陳礫瞟了他一眼,身高近兩米的男人學人家一米七的少年,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