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很高, 整個藏在雲層之中, 作為蟲皇在雄主死後大興土木興建的寢宮, 那裏是屬於禁地的存在, 沒有人敢抬頭仰望那如仙宮般的宮殿,也沒有人膽敢破壞它的寧靜。本文由 首發
但是這一天,突然有東西突破雲層以極快的速度砸入湖麵,有眼尖的宮人臉色蒼白身體顫抖, 因為他看見那落水之人身上帝王的服飾,黑色的長袍上繡著金色的紋路,正是他每天都要打理的皇袍。
岸邊不遠處皇冠掉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坑,皇冠上雋刻的幻夢草都變形扭曲, 全然沒有以往的莊嚴肅穆。
陳礫和墨休走出大殿時, 墨研正站在懸崖邊上,小花兒扒著他的褲腳努力往上爬。他轉過頭看著他們, 眼神複雜到了極點,眉宇間再也沒有先前的驕橫。
他的眼中蓄滿了淚水,開口有些沙啞:“他死了?”
陳礫輕聲說:“這麼高掉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墨休微微一頓, 似乎想解釋什麼, 墨研合上眼,眼淚從臉頰滑落, “也好,他早就想死了,這樣也好。”
“你知道?”陳礫有些驚訝, 他一直覺得墨研應該是那種很任性,享受著父親的寵愛卻不知感恩的類型,或許也是墨染刻意驕縱的緣故。
“嗯,雌父他有時候會神誌不清,抱著我喊星瑤,還問為什麼不帶他一起走。”墨研神色鬱鬱,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這種無聲的哭泣最讓人心疼。
看來墨研也並不如表明上那麼無憂無慮,承受著這麼些年蟲皇病態的關注。想來墨染一定是時刻監視著他,不然不會那麼巧,蟲族那麼大,墨研剛從荒星回來,蟲皇就找到了他。
墨研似乎想到了什麼,目露恐懼,“他不正常……好幾次我半夜醒來……雌父就坐在我床前自殘,他身上全是傷,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陳礫不知道該說什麼。蟲皇的死算是得償所願?罪有應得?
可是看墨休和墨研的樣子,陳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花兒像隻小猴子一樣仰著臉爬上墨研胸口,冷不防一滴鹹鹹地液體落在嘴裏,他好奇地看著默默流淚的墨研。
突然伸出手拍打他的臉頰,口中奶聲奶起地說:“噗庫、噗庫。”
然而比他聲音更響的是清脆的巴掌聲,不懂得控製力道的小花兒把墨研的臉拍得啪啪作響,很快那白皙的臉就留下幾道幼小的掌印。
墨研本來眼淚都止住了,被他那幾巴掌打得都懵了,眼裏又泛出淚花。
“嗚嗚,小花兒你打得我好痛啊,但是你真的好可愛好萌啊啊啊啊小手好軟啊,臉也好軟!”墨研哭唧唧化悲痛為花癡使勁蹭著小花兒的臉頰。
小家夥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又啪啪拍了幾巴掌。
陳礫:“……”
喂,你臉上的紅印都對稱了!
短短的時間內,蟲皇的死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
墨休的情報部門即時運作,所有人都知道蟲皇在奪位挑戰時輸給了太子,現在墨休即將成為新的蟲皇。
陳礫等人下了摘星樓,那裏實在不是什麼好待的地方,空氣稀薄,寒風獵獵。不過多站了幾分鍾,小花兒就一個勁打噴嚏,把幾個大人心疼得不得了,連忙轉移。
墨休叫來了皇宮大總管,那是一個跟錫林差不多年紀的老雌蟲,比起錫林捧哏一樣討好的樣子,這位大總管麵無表情。即使是在墨休麵前背脊也挺得很硬,加上他高瘦的身材,顯得有些高傲。
隻是當墨休吩咐他去打撈蟲皇的屍體並將蟲皇與他雄父星瑤葬在一處時,這位大總管蒼老的臉頰顫抖了起來,聲音也不如之前冷硬。
“回太子殿下,皇夫的遺體就葬在這湖底,隻需將水晶棺起出,將陛下一起封入就行。”
“是嗎?”墨休點了點頭,“那你就去做吧,把我那幾位兄長喊來觀禮。”
“是,殿下。”大總管謙卑地躬下了腰,抬頭時看了一旁的陳礫一眼,又道,“殿下的登位以及婚禮大典安排在什麼時候。”
“盡快吧,找個最近的好日子,合並舉行。”墨休強迫自己盡量用平淡的語氣,但其實他的心已經快跳到嗓子眼了,眼神僵直,看都不敢看陳礫的方向。
“是,老臣在此預祝陛下和皇夫白頭到老,多子多孫。”大總管對著墨休和陳礫行了一個正式的禮節,然後才倒退著躬身離開。
“噢,多子多孫,這個很好!”墨研握拳拉著陳礫的手碰了碰拳頭,一臉興奮的樣子。
陳礫:“……”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失眠三點多睡七點起來_(:з」∠)_ 又趕上單位開會,上班摸魚了這麼點_(:з」∠)_ 短是短了點,但是還是蠻甜的……對、對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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