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因為連綿的春雨,紐約市的天空依然被烏雲所籠罩著。
斯塔克工業集團總部的大樓裏,前台小姐剛剛簽收了一份國際快遞。
然而,她在檢查這份快遞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因為運輸問題而破損嚴重的快遞箱上,貼著的快遞單子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汙損,再加上上麵的大部分字跡都是方塊字外文,以至於,她根本無法辨別出上麵寫的具體收信人的名字。
正當前台小姐打算將包裹箱上的快遞單拍照然後在公司內部發郵件詢問包裹的主人時,斯塔克工業集團的董事長托尼·斯塔克突然從外麵回來。
前台小姐同他問好的時候,托尼正微微頷首,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那個箱子上印刷體的一行有些模糊的中文提示:親愛的快遞員,你摔過手榴彈或者煤氣罐嗎?包裹裏的東西威力和他們差不多哦,請輕拿輕放哦^_^
——這行字的後麵居然還帶了個笑臉的表情,而這也是前台小姐唯一能夠看懂的內容了。
“這是什麼?”托尼隨口說了一句,他隻是出於好奇的碰了這個箱子一下,想要把它轉過來看一看快遞單上的內容,結果,已經殘破不堪的包裝箱在經曆了跨越整個太平洋的遠途旅行後,又在紐約的陰雨綿綿中被氤氳得潮濕,在最終被托尼隨手一拽的情況下,脆弱的紙箱終於不堪重負的徹底散架了。
瞬間,那個紙箱從前台小姐的桌上四散分離,裏麵用密封口塑料袋裝著的一大包轉運珠正堆在箱子的角落裏,一下子就隨著紙箱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清脆聲響,與此同時,還有一張紅底財神像和兩張門神貼畫也被掀飛了出去——這應該是小趙裝箱時額外塞進來的贈品,在默默的宰了那兩個裝成美國商人的特工一刀之後,他仍舊不死心的還在試圖推銷點別的東西出去。
而在前台小姐隨著包裹碎裂東西散落一地而發出的一聲驚呼中,隻剩下一身西裝衣冠楚楚的托尼抓著半片紙箱的頂蓋和側麵,站在那裏多少有點尷尬。
“抱歉……”托尼試圖解釋,卻又發現他除了甩鍋給這個包裝箱的質量實在太差勁以外,完全是無話可說。
前台小姐則是適時的替老板解圍道:“這個包裹是剛剛簽收的,可能是因為長途運輸的緣故,不隻是包裝箱,上麵貼著的快遞單也有損毀,基本無法看清收件人的信息。”
托尼聞言,直接把手裏那半片紙箱蓋轉了過來,頂著上麵除了收件人地址是照抄的英文外,全部中文字符的快遞單,艱難的分辨道:“鷹眼——先生收?”
陡然間想起之前神盾局的寇森和他打過招呼,說是從種花家進口了些據說很神奇的東西,為了方便海關檢驗,希望能夠用斯塔克工業的名義清關。
“這批東西我來處理。”托尼彎下腰拾起地上那一大包轉運珠,前台小姐見狀,連忙將那些紅底的門神貼畫、財神像也全部撿了起來。
檢查了一下徹底破損的箱子,確認沒有其他物品之後,托尼拿著這一堆東西轉身進了電梯,打算回到自己的董事長辦公室後,再給寇森打個電話,告訴他東西到了。
電梯裏,樓層鍵盤上的數字飛快的跳動,而在拿著轉運珠的托尼乘坐電梯途經實驗室所在的那幾層樓時,其中一間機密實驗室裏,一個正在操縱精密儀器的研究員看到顯示屏上驟然變化的數據,忍不住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托尼把一整包的轉運珠和幾張中式年畫放在自己辦公室的茶幾上,一個電話打給了神盾局。
不過,接電話的是寇森,在那邊匆匆忙忙的喊著“馬上就到”的兩個人,卻是鷹眼和交叉骨。
大概是一起倒黴一起共苦的經曆格外能磨礪戰友情,自從上次一起經曆不科學事件,然後又被救護車拉到醫院之後,鷹眼和交叉骨之間的關係簡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溫,所以這一次,他們兩個人仍舊是開一輛車過來的,路上還忍不住的互相交談著。
“最近這段時間,似乎都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事故了。”鷹眼有些感慨的同交叉骨說道,上次開個門就被雷劈的經曆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
一向格外注重情報信息的鷹眼後來還調取了艾利克斯他們三個人附近的攝像頭,讓人有些不解的是,從較遠距離的監控錄像上來看,不僅是他和交叉骨,就連艾利克斯他們似乎都已經擺脫了那種災難般的遭遇。
“如果他們一直倒黴,我會認為這是超現實的意外事故,”交叉骨搖搖頭道:“可是,現在一切厄運都戛然而止,就好像是,這些殺人意外全都是被一個人所炮製,而那個殺人狂現在卻收手了。”
“現在和之前的不同,就在於,我們正在著手調查?”鷹眼有些遲疑的說道,畢竟,之前艾利克斯曾經被警察當成瘋了的騙子、甚至還被fbi懷疑他就是主導策劃了這一切災難的嫌疑人。而在那期間,意外事件一直頻發,艾利克斯他們數次死裏逃生。偏偏等到他和鷹眼調查到艾利克斯頭上之後,圍繞在這些人身邊的事故就突然停止了。
這個時間點,雖然有可能隻是巧合,但是,真的是太巧了,實在讓人無法不去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