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成年人對一個流落異國他鄉的孩子的關心,小天狼星一直看著西澤爾在破釜酒吧的房間裏住下之後,才終於轉身離開。
翌日一早,西澤爾早早的就從房間裏起床,和破釜酒吧的老板湯姆打了個招呼,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姥爺的電話便直接打了過來,告訴他,現在就可以去大使館那邊填寫一些申請表,順便簽幾個字,然後才能進入補□□件的流程。
西澤爾一一記下來之後,吃過早飯,便直接去了種花家駐英國的大使館那邊。
把所有的必要流程走完之後,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西澤爾剛剛從大使館出來,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彼得應該是今天一大早醒來之後,才看到手機上西澤爾發給他的短信息,就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麵對著彼得的擔憂和關心,西澤爾又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才算是把彼得安撫下來。之後,西澤爾對彼得說了請他幫忙郵寄護照、簽證那一堆東西的事情之後,又閑聊了好一會兒,等到梅嬸嬸都在樓下喊彼得下樓去吃早飯了,兩個人才掛斷電話。
因為補□□件需要時間,西澤爾自己一個人,幹脆就把這次意外當成是來霧都倫敦旅遊了,索性挑著上次沒有來得及參觀的比較感興趣的博物館,又繞了一圈。
當天晚上,等西澤爾回到破釜酒吧的時候,依舊是禮貌的和湯姆打了個招呼,剛要上樓,結果,湯姆卻把西澤爾叫住,有些驚奇的說道:“今天下午你沒在的時候,有個麻瓜快遞員找到酒吧裏,送了一個包裹給你。”
頓了頓之後,破釜酒吧的老板湯姆忍不住道:“酒吧的地址是你告訴寄東西的人的嗎?真奇怪,那個麻瓜快遞員是怎麼找到這家酒吧的……巫師送信一般都喜歡用貓頭鷹。”
西澤爾微笑著眨了眨眼睛,從湯姆手裏接過那個快遞包裹,就算還沒拆封,從重量和手感上,依然還是一下子就判斷了出來,裏麵肯定又是姥爺做的美味大餐!
向湯姆道過謝,並且委婉的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那個麻瓜快遞員是怎麼回事之後,西澤爾直接連破釜酒吧提供的晚餐都省略掉了,提著姥爺郵寄過來的餐盒,心情愉快的上樓準備大快朵頤。
在剛剛結束一個學期,最是歸心似箭的時候,獨身一人在異國他鄉,而且還不是自己願意來的時候,除了立刻回家,估計也隻有家鄉的美食和親人最能讓人心情愉快了。
西澤爾在英國倫敦停留了兩天。
期間,彼得都已經幫忙把重要證件往種花家郵寄回去了。
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時候,西澤爾才拿著剛剛補辦好的相關證件,終於成功的踏上了飛往帝都的國際航班。
不得不說,比起美國紐約的肯尼迪國際機場,英國倫敦的機場,似乎讓人安心組多。
在候機廳的時候,西澤爾甚至還遇到了去年自己第一次去美國上學的時候,在飛機上碰到的那位聲稱再也不要去美國了的女壯士。
“嗨,”西澤爾的視線碰巧和女壯士碰到之後,主動揮了揮手,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他鄉遇故知總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尤其周圍還有那麼多的西方麵孔的時候。
女壯士微微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到西澤爾之後,也揮了揮手,隨後,幹脆直接提著小行李箱走了過來,“嗯,嗨,真巧,又見麵了。”
西澤爾和這位女壯士其實並不算是熟悉,偏偏因為之前的飛行經曆,兩個人又稱得上是患難之交。
對過機票,發現兩個人都是要回帝都之後,那位妝容精致、衣著得體的女壯士的臉上,帶著明顯驚喜的笑容。
兩個人坐在候機廳裏閑聊了一會兒,因為現在正是剛剛放暑假的時間,那位女壯士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轉學到了英國嗎?”因為西澤爾的年齡比較小,女壯士一開始就知道他是留學生。
--畢竟,在美國的那兩次經曆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三觀炸裂,尤其是綠巨人變身的場景,更是讓人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至少就女壯士自己來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上紐約市一步了。
西澤爾微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在美國上學,隻不過放暑假後,來倫敦玩了一圈。”
“原來如此。”女壯士了然的點了點頭,也跟著笑道:“學生時期的確應該去四處走走,工作以後,時間畢竟還是有些緊,遠不如學生時代的寒暑假期。”
“我申請調到了歐洲,”女壯士順著這個話題聊到了自己的工作之後,很是坦然的和西澤爾說道:“北美洲大陸那邊的工作事宜交給了別人,事實上,在我的強烈建議下,培訓也從美國紐約換成了別的地方。”
不顧,說著說著,女壯士眉心微微蹙起,話風一轉,有些擔憂的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點情緒緊張了,最近我總是覺得,倫敦這座城市,似乎也不想去年那麼平靜了。”
“嗯?”西澤爾微微愣了一下,他隻在倫敦玩了兩天,自然不是那麼了解當地的具體情況。
女壯士聳了聳肩,不太確定的說道:“前幾天的晚上,我好像還看見了一群帶著麵具、裹著鬥篷的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學校裏閑著沒事做、追求特立獨行、隨便組建各種社團的正值中二期的年輕人們三更半夜搞社團活動。”
“……”西澤爾突然覺得女壯士描述的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眼熟。
“我聽有人嚷嚷了一句‘食死徒’,應該就是那群人的外號吧,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要是我家孩子,早就打斷腿了,這得中二晚期了吧!”
想了想,女壯士又補充了一句道,“後來還有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古怪家夥冒了出來,看上去像是跟蹤那群中二晚期似的。”
西澤爾:“………………”
他猜後麵那個紅色緊身衣的家夥應該是死侍。
片刻之後,西澤爾盡量客觀冷靜的向女壯士建議道:“我也覺得,這次來倫敦之後,治安似乎變得有些糟糕了。對了,你這次回國是述職嗎?”
女壯士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希望我休假之後,回到英國,那些中二期的年輕人能夠變得正常些。”
西澤爾默默的點了點頭,如果抓狂的死侍打算把食死徒全部幹掉的話,女壯士的願望大概還是能夠得以實現的。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這架飛機順利的進入首都國際機場。
因為曾經的經曆,稱不上心有餘悸、多少也有點擔憂和不安的西澤爾和那位女壯士從飛機上下來,默契的輕輕擊了下掌,女壯士要去拿行李,拜死侍這個坑貨所賜,西澤爾卻根本就是無事一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