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德妃娘娘派人過來,請您和三皇妃過去。”待尹拓剛把契約收好,墨雲便在門外叫道。
窗外一陣花雨無聲滑落,解羅裳暗歎這炫目的美麗,平靜的表麵上暗流洶湧:“相公,咱們走吧。”
珠簾半攏起,尹拓細心的嗬護著解羅裳,不管怎麼說,她都已經是他的妻,他有責任護她周全。這是他的承諾。
踏在落英繽紛的小徑上,一個穿著綠色宮女衣,打扮的比較樸素的丫鬟朝他們走來:“三皇子,這裏有您的一封信。”小丫鬟並沒有說是誰讓她送來的,而且又是在景陽宮的偏殿,所以很少人看到。
尹拓聞言,細細打開,待看完內容後,臉色平靜如常,卻抱歉的對解羅裳說:“你先去德妃那裏吧,我現在有點事情要處理,呆會過去。你等我。”尹拓握著解羅裳的手鄭重的保證。這陌生的宮廷,他著實不應該丟下解羅裳一人獨去的。
“嗯,你去吧,臣妾自會去的。”解羅裳依言微微一笑,卻是半分沒有猶豫的抽回自己的手,空氣中,香已殘,滿目粉色竟然看不盡的衰敗與荒涼。臣妾,多麼聽話的謙稱,沒有相公,沒有娘子,隻有君臣,即便是夫妻,也是上與下的區別。解羅裳高傲的抬起頭,慢慢走出尹拓的視線,他手上梅花印的信紙,落款雅倩,很不幸的,被她尖銳的目光探到了。
慕容雅倩,太子妃她這個新婚的嬌妻還比不上你一個舊情人?!解羅裳的手在寬袍內緊握成拳,他竟然是幽會舊情人,可恨啊,別怪她哪天給他帶了綠帽子!
“哎喲,真是好巧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上咱們的三皇妃了,恭喜三皇妃,婉兒這就道喜了。”途徑禦花園時,納蘭婉兒跋扈的帶著幾個宮女、嬤嬤攔住了解羅裳的去路。
這哪裏是巧遇,簡直就是挑釁?!而且這麼好死不死的碰上,一看就知道是為了特地等她的,這個笨蛋婉兒,不知道做壞事要隱秘一點嗎?!解羅裳很想教育她下次再巧遇的逼真一點,她被挑釁的也會更有感覺。
“咦,怎麼不見我文弱的三皇子表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解羅裳嫌惡的看著她明顯故意揭人傷疤的嘴臉。
解羅裳本來低著頭,盯著自己墨綠色的宮鞋上米白的珍珠出神,卻突然打了個突,被這句話打擾了神智。
天晴,鳥囀。碧空如洗,多麼美好的一天,然而解羅裳的心境,卻如同身處煉獄。他在新婚的第二天,丟下她有別的女人在一起,這一份屈辱,他日她定當十倍的討回!
臉上卻堆起笑容:“昨晚三皇子一度向我索要,直到天明才睡去,這會兒正在梳洗呢,納蘭小姐要不要去見見啊?”
香氣再度襲來,解羅裳麵不改色,濃烈的脂粉香她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倒想知道這個納蘭婉兒又想玩什麼花樣,表情平靜如水。
墨雲卻皺了皺鼻子,道:“婉兒姑娘怎麼有空過來了?”婉兒私下碰到他們一些奴才,很少給過好臉色,所以宮裏的人都極不喜歡她。
“墨雲侍衛這是什麼話?難道我納蘭婉兒來看看三皇搜還要通過你的通報?”盈盈欠了欠身,納蘭婉兒揚起嬌笑,走進解羅裳:“三皇搜真是魅力十足啊,真是我們後宮女子的驕傲啊,竟然能讓皇上破格同意選你為三皇子正妃,真是了不得啊。”
解羅裳微微扯了扯唇,目光沉靜,譏誚道:“的確是讓羅裳受寵若驚啊,不過納蘭小姐要是能把這滿身的脂粉俗味去掉,也許也能許個不錯的人家哦。”解羅裳最後俏皮的眨眨眼睛。
“你”納蘭婉兒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嫉妒與算計,看解羅裳的神色更加憤恨。要不是她,這個三皇子妃的位置就是她納蘭婉兒的!
“我如何?納蘭小姐,再不濟你也該喊我一聲三嫂,這宮裏的規矩有規定你可以對我出言不遜?”解羅裳咄咄逼人,靠近一步納蘭婉兒,她就後退一步,中看不中用,狐假虎威,欺人太甚,外強中幹,色厲內荏,解羅裳的腦中跳過一係列的形容詞,最後嗤笑道,“沒事的話麻煩讓讓,我要去見德妃娘娘呢。”
照理說澄妃是這後宮中掌權的女人,解羅裳應該先去拜見的是她,可是她卻在納蘭婉兒的麵前坦言要先去看德妃,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也難怪納蘭婉兒氣的要發飆了!
你敬我一尺,我就還你一仗,你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就賜你吐血的三丈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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