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真的偷偷地跑下樓去,不過錢大小姐沒有去索羅的房間,卻拉著他去了白雪的房間。
錢大小姐這次是真的相信了索羅的話,一張大床一張小床,於是,錢大小姐並沒有讓索羅去睡小床,而是拉著索羅雙雙上了大床,兩人盤腿麵對麵地坐下。
錢大小姐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索羅猛看,直到把索羅看得像一個女人開始扭捏的時候,錢大小姐的臉上才露出得意的神色。
“弟,你敢不敢娶我?”錢巾幗突然開口問道。
錢巾幗的話再次把索羅嚇到了,他呆呆地看著錢巾幗,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錢巾幗是什麼人索羅清楚,她們之間的地位就如同天鵝與井底那隻不怎麼能跳蹬的癩蛤蟆沒什麼區別。
而且錢巾幗還低調地問索羅敢不敢娶她,這讓索羅妖孽而強悍的心態差一點沒有達到崩潰的邊緣。
這個‘敢不敢’問得很有學問,索羅要真敢拱了錢巾幗這尊大佛,大半個京城恐怕都要地震,錢家能鐃了自己?
“姐,在我的心裏,一直把你當成觀音菩薩敬著供著念著!放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想著!可是卻一直不敢愛著!
我索羅雖然從不看低自己,但也從不敢高看自己。你我的身份與地位不同,你是錢家未來的繼續人,是名動京城的一尊大佛。
多少底蘊深厚的大家族都盯著你呢,誰不想搭上錢家這條大船,不想娶你過門?可是他們都沒敢動手。
如果你問我想不想娶,那我也不怕姐笑語,我做夢都想!可是如果你不問我敢不敢娶,這輩子我就默默地給你做弟弟,我不敢有這種癡念,我就不敢娶。
可是姐你問我了,問我敢不敢娶,那我就告訴姐我的心裏話,我敢,我敢娶,因為有錢家,沒人敢動姐你,但會有人來算計我。
但沒關係,我是陰陽師,雖然說沒有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的道行,可是我知道自己命硬,禍害遺千年,我還真死不了。
大不了我出門的時候在身上綁幾個炸藥包,再招幾個忠心的保鏢當肉盾,我就不信他們能動得了我。
隻不過錢家你怎麼去交待?龍家怎麼去說?別看我是龍七曜的幹兒子,我幹媽沈鳳芹能真心真意對我,那是因為她不太懂政治,她也真心為我們好,想我們在一起。
可是龍七曜不行,龍雲也不行。
如果在利益之間取舍的時候,他們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丟掉我這個小卒子,他們不缺少為他們賣命的馬前卒……”
索羅低著頭不忘看著錢巾幗的小手出神地說道。
“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不是馬前卒,不是龍家的,也不是我錢家的。你就是你,別以為姐不是那群老狐狸就看不出來你的野心。
你敢在認識姐之前把自己打扮成一個農民工,裝成猥瑣男,對掃大街的都諂媚討好,對別人的侮辱都無動於衷。
就這份蟄伏的定力,京城或地方的幾大家族中就沒有一個能趕得上你的,而且我說的還是那些老狐狸。
僅這一點,就注定一但給了你機會,你就會乘勢而起,就不是凡人。
姐之所以極力地幫你,並不是因為我們隻是幹姐弟這層關係,而是我看好你,不然我也不至於心甘情願地幫你,給你當這個比親姐還要親的姐。
我問你敢不敢娶,你說敢,這就夠了,龍家不用你去說,我讓我爺爺去說,這樣就可以坐實你在龍家的地位,以後就算龍家想有取舍,也不會是你……”
錢巾幗兩眼火熱地看向索羅。
“要能真這樣,我豁出去了,姐,我娶你當媳婦……”索羅鄭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