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簡勳?”不怪中年人一下認出麵前的年輕人,簡勳和他父親就像一個3D打印機裏打出來的,不瞎的都能看得出來。
“司馬叔叔,好久不見。”簡勳勾著自認為禮貌的微笑,可任誰看都覺得可怕、刺骨。
畢竟,從沒有活人見過死神的微笑。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我幫不上你什麼,我現在就是一個天天在家看外孫的糟老頭子。”老油條就是老油條,穩如泰山,避重就輕。
“哦,外孫在市幼兒園小一班吧~~~”
“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想和您敘敘舊。”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饒是再穩,這時司馬晉的額頭上也浮出一層細汗。
“司馬叔叔,你以為我是空手來你家做客的嗎?我這個人念舊情,等我把證據全甩在您臉上,那就太難看了!”一直擺弄手中打火機的簡勳突然抬頭,鋒利的目光仿佛瞬間就能刺穿司馬晉的腦袋。
司馬晉突然從沙發上滑下,“呼通”一聲跪在簡勳麵前,雙手合十,像拜神似的:
“是我錯了,是我當年財迷心竅,二堂主來找我要能扳倒幫主的證據時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
“快說。”X的耐心用盡,踩著司馬晉的肩膀一使勁,他就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好不狼狽。
“我當時隻是一個管財務的,年輕不懂事迷上了賭博,掙的錢都不夠輸的,二堂主答應我給我一筆錢……”司馬晉的聲音越說越小。
“他現在在哪?”簡勳倒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幫主死……過世以後,二堂主也不知道想了什麼法子接了幫主的位置,但是還沒出半年,他就消失了,他消失之後大家才發現半年間他把所有值錢的生意和固定資產全部變賣,自己卷著錢跑了。”
“希望你說的全是真的。”
“真的!真的!全是真的!”
“多謝。”簡勳起身將腳邊的司馬晉扶起來,從茶幾上隨手抽了張濕巾邊擦手邊往外走。
X大步跟上,“少爺,要做掉嗎?”簡勳覺得叫“幫主”實在太像叫個老大爺,所以身邊幾個核心人物都自發叫他“少爺”。
“姑娘家家的別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小心交不到男朋友,非洲人民活的那麼辛苦,應該很缺勞工吧。”
“好的。”一身紅裝的女子閃身返回。
全程都看似很放鬆的簡勳自從上車後就沒再開口說過話,坐在黑暗的角落裏,額上的碎發垂在他閉著的眼睛上,隻有手指的關節被他按得“哢哢哢”的響。
“少爺,處理好了。”不到十分鍾,X便回到車上,她說的“處理好了”不僅僅指的是現場的痕跡,就連給他家人的留言都準備好了。
“那件事準備的怎麼樣了?”簡勳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少爺放心,伏擊地點最佳,就算他長出翅膀也飛不出去。”
*
今天巴黎聖母院失火了,我還沒去過。
“你……你是簡勳?”不怪中年人一下認出麵前的年輕人,簡勳和他父親就像一個3D打印機裏打出來的,不瞎的都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