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永廷起身出了辦公室,顧傾城收好東西後剛想出去突然想起來他休息室裏的花這周還沒澆,昨天看著就有些蔫兒了,索性澆了花再出去,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都說“人養花,花亦養人”,顧傾城養的花個個嬌豔欲滴、茂密繁盛,搗鼓這些花花草草的時候她的心情都特別的好。
“顧小姐呢?”墨非跟著慕永廷進了辦公室。
“出去了。”
“老大,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可能會引起你的強烈不適,請控製好你的情緒。”
“有屁快放。”
“白纖纖的事查得差不多了,除了上次炸你的車,還有上次顧小姐和劇組進山被關在廢棄研究所,還有……”
“還有?”
“還有那個光頭男虐待的事,都是白纖纖幹的。”
慕永廷眉梢如霜,臉繃得像被利器削過一樣,流露出駭人的殺意。
“她在哪?”
“得知你和顧小姐安然無恙,她就消失了。”
“給-我-找!”
“兄弟們正在全力打探,已經有眉目了,很快就能鎖定具體位置。”
慕永廷:“……”
“老大,我還有句題外話。”
“說。”
“你最近不太對勁。”
慕永廷:“……”
“老大,你和顧小姐現在是……?”
“她是我的秘書。”
顧傾城隱約聽到外麵有聲音,應該是慕永廷回來了,她剛把門拉開一條小縫,就聽見墨非的聲音:
“你不喜歡顧小姐嗎?”
“我從前愛小柔,以後也隻會愛小柔一個人,小柔的心髒在顧傾城身上,她就必須在我身邊,就這麼簡單。”
顧傾城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顆心狠狠地揪在一起,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我聽到了,比天地覆滅還要可怕的話。
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麵頰流下,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時已是冰涼,可再涼也涼不過顧傾城的心。她哭得撕心裂肺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她仿佛正墜進無盡的黑暗卻無法呼救。
隻是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對於顧傾城來說像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她沒力氣了,僵硬的身體轟然跪坐在地上,終於,驚動了另一頭的兩個男人。
慕永廷抬頭,他看見休息室的門隨著慣性緩緩劃開,門後的顧傾城深深地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她麵前被淚水打濕的地毯格外刺眼。她整個人蜷在那裏,小小的一團,全身止不住的微微發顫。
看著這樣的顧傾城,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墨非無聲的退出辦公室。慕永廷放輕腳步走近她,仿佛稍微大一丁點的聲音都會將她擊碎。
看著這麼弱小無助的顧傾城他無從下手,隻能伸出一隻手到她麵前。顧傾城條件反射的往後躲了一下,這個本能動作就像往慕永廷心上插了一刀,可他卻故意忽視這種感覺。
“先起來吧,地上涼。”慕永廷嚐試拉她起來,可是隻要他馬上觸碰到她,她就會劇烈的顫抖。
他猶豫了。
“我知道。”顧傾城從喉嚨深處擠出幾個沙啞的字。
慕永廷起身出了辦公室,顧傾城收好東西後剛想出去突然想起來他休息室裏的花這周還沒澆,昨天看著就有些蔫兒了,索性澆了花再出去,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