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我想帶著他先下山。”
小許道:“我們是奉命來幫你的,現在人既然救出來了,當然得跟我們一起下山,不然我們沒法和馬總交待。”說著話像是挺為難的模樣,身體的動作卻相當強勢,已然讓開道,讓我和老洛上坡。
事已至此,無可奈何,我倆隻能順著爬上去。
這一上去,我發現之前牛哄哄的夜視鏡,居然被逮住了,翻身的獵槍明顯已經把人揍了一頓,一改先前的慫樣,也算‘能屈能伸’的典範了。
我和老洛一上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張寧沒理我,而是對洛息淵打招呼:“洛先生,你好。”
洛息淵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張寧又道:“洛家和馬家,以前是有交情的,我們馬總,非常看重這段交情。”
他說這話,我覺得不對勁了……我當時找馬懷青幫人,隻說這夥兒綁架我朋友的人,可能和鬥彩杯失竊有關,可沒有提過我這朋友的身份。
張寧怎麼知道的金陵洛家?難道馬懷青早就知道我口中朋友的身份?
直到這時,老洛才道:“是上一輩的交情,我們年輕一輩,確實少走動了。”
張寧笑了笑:“我們馬總很好奇,您這次,為什麼會過來?不僅僅是為了看展吧。”
洛息淵道:“這些事情,不像你該關心的,你是馬家的什麼人?”
張寧臉上僵了一下,他旁邊一個我還沒對上名字的年輕人說道:“馬總,和我們張哥,遲早是一家人的。”他們嘴裏說的馬總,也就是馬秦釧。
怪不得張寧神情尷尬了。
洛息淵平日裏,沒什麼大事兒,很少對人惡言相向,不過這回他挺反常,年輕人說完,老洛就給紮了一刀:“據我所知,馬家是望族,曆來婚配,都是門當戶對的人家,你們恐怕不能成為一家人。”
張寧還沒吭聲,年輕人先急了:“你怎麼知道就門不當,戶不對了!”
老洛繼續紮到子:“馬家未來的姑爺,會來這山裏當打手嗎?”
哎喲我可擺脫您嘞,能別故意紮人刀子嗎?看著張寧牙關緊咬的神情,我很想剖開洛息淵的腦子,看看他腦子裏最近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須臾,張寧冷笑:“我們可是來救你的。”
洛息淵道:“你們是不是來救我的,我心裏有數。”
張寧神情冷了下去:“看樣子您什麼都明白。”
洛息淵道:“一開始不明白,現在明白了。”我腦子裏一陣懵,心說你們到底是明白了什麼?到是說出來啊!
不過,張寧沒有給我們這個機會,活動了一下脖子,道:“時間拖得夠久,衛無饞,本來是要留你一命的,畢竟你是考古院的人,但很遺憾,你交友不慎。”
我抹了把臉:“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張寧,為什麼?”
張寧不說話,老洛卻緩緩道:“一切都夠明白了,這場盜竊,不過是馬家,自導自演,這場戲,是演給他和他身後的人看的。”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夜視鏡。
我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我想帶著他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