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個眼神,語琪本就不怎麼緊張的心更是完全放下——在這個等於是以如何懲罰她為討論中心的會議上讓她坐在這樣顯貴的位置,很明顯得說明了他要保她的態度——即使再怎麼不上心,她也是他唯一的子嗣,屬於自己人的範疇,被他劃歸到了自己的領地之內,自然是要保下的。
當然,不是因為喜歡而維護,而是他這樣控製欲強到極致的人,無法容忍別人對他的所有物置喙,說得直白一些,他再不在乎的收藏品也不會允許別人碰上哪怕一下。
拜上次任務所賜,對於一些格鬥的技巧她已爛熟於心,輕輕一個動作便巧妙地掙脫了那兩個長老的鉗製,瞬間便移動到了他右手邊的位置,恭敬而乖順地垂首立著。
在血族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其實隻要有個足夠強硬的後台,無論犯下什麼事都可以既往不咎,意思意思地小懲一下便算過了。所以即使是跪下向這些長老祈求寬恕,都不如往他身後一站來得有效。
原本坐在他右手邊位置的是個黑發碧瞳的血族長老,在他淡淡的一瞥之下有些不甘地堅持了幾秒,終是無奈地起身,將座位讓給了語琪,然後冷冷地看向下首的一個血族,逼迫他讓位給自己——於是就這樣那些血族長老一個個地往旁邊移了過去,等到重新落座之時,剛才那種沉默的威勢卻已不再。
語琪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微微俯下身,低聲道,“夜安,父親大人。”
見他隨意地點了點頭,她才麵不改色地在空出的位置坐下,冷冷地對上那些長老看來的視線——當退縮不能解決矛盾,那麼態度便要強硬起來,至少要讓對方知道你並不是可以任意拿捏的軟柿子。
半響的沉默之後,剛才那個黑發碧瞳的長老開口,“殿下,瑪格麗特小姐不配做您的子嗣,她——”
“她配不配是我說了算。”繼毫不客氣地打斷之後,他雍容隨意地勾了勾唇角,戲謔地道,“算起來她的輩分可要比你高,理查德,你要清楚這一點。”
“可是她的行為是對您的侮辱,以及對整個蘭開斯特家族的侮辱!她讓我們顏麵無存!”黑發長老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盯著語琪低吼,“您應該把她——”
未等他說完,金發親王便危險地眯起了雙眸,不怒而威的氣勢如同黑夜的滔天巨浪一般朝著他的方向碾壓過去,“我應該做什麼何時輪到你來多話?看來這些年我對你太過寬容,以至於你根本不明白你的身份!”
話音剛落,黑發長老已經如斷線風箏般從座位上猛地飛起,直到重重地撞上那兩扇沉重的雕花大門才停下,緩緩滑落到地。
原本竊竊私語的長老們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金發親王的身上,一張張麵無表情的麵孔下隱藏著不動聲色的驚訝。
近乎死寂的安靜中,他不緊不慢地撫摸著自己中指上的寶石戒指,漫不經心地開了口,“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這麼不知死活,真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這話說得毫無指向性,像是在說理查德,卻更像是對著所有在場的長老。
看到他這個眼神,語琪本就不怎麼緊張的心更是完全放下——在這個等於是以如何懲罰她為討論中心的會議上讓她坐在這樣顯貴的位置,很明顯得說明了他要保她的態度——即使再怎麼不上心,她也是他唯一的子嗣,屬於自己人的範疇,被他劃歸到了自己的領地之內,自然是要保下的。
當然,不是因為喜歡而維護,而是他這樣控製欲強到極致的人,無法容忍別人對他的所有物置喙,說得直白一些,他再不在乎的收藏品也不會允許別人碰上哪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