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3)

而隊伍的最前方,則是一個身著雪白祭袍的修長身影,與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少年不同,她所著祭袍的衣襟袖口處都繡了繁複高雅的金色暗紋,手中沒有拿任何東西,而是將雙手優雅閑適地籠在垂地廣袖之中,以一種閑庭信步的姿態慵懶地緩步向前,及腰墨發並不束起,而是如上等黑緞似的披垂在身後,顯得格外雍容華貴。

從雲端撒下的光芒將他們的白衣都渡上一層神聖的金邊,隊伍每行到一處,兩旁的教眾便更低得伏下身去,虔誠得像是在親吻神的衣擺。

宗教的感染力從來都強過任何事物,即使是自小被教導魔教是邪門歪道的裴少淵,在親眼見證這樣充滿神聖性的儀式時,心中也不免升起一種肅穆和敬重……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方麵理智告訴你這些儀式都是邪惡的,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手染鮮血,他們的靈魂沾滿汙垢,但另一方麵你卻發自內心地被這種莊嚴的氣氛所感染。

不過有個困惑現在倒是解開了——他原本根本無法理解這些魔教的少年為何不以成為一個女子的禁臠為恥,甚至還將之當做一種榮耀和地位的象征來互相攀比,而現在看來倒懂了一二——從他們恭敬虔誠的神情來看,這位教主在這些教眾心目中並不僅僅是一個強勢的統治者,應該還是他們所信奉的神的化身,而能侍奉在神的左右,自然是一種無上榮耀,更遑論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華衣美服加身的榮寵,取之不盡的財富……甚至那些世人為之拚得頭破血流的武功秘籍也是隨手可得。

裴少淵微微闔上雙眸,心中不由暗歎:其實不能怪他們自甘墮落,是這誘惑太讓人無法抵禦。即使是他,在想到那些無上的武功秘籍之時,也無法不為之動心——若真能從這魔教教主手中得來一部武學秘籍,報仇之事便是指日可待……隻是,他真要為報仇而自輕自賤至此麼?

自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他睜開雙眸往祭台上望去,隻見那十六個少年已經圍繞著祭壇圍成了一個圓,而那人一襲雪白祭袍立於祭壇正前方,垂地廣袖隨風揚起又悠悠落下,頎長身形被淡金霞光勾勒得有些模糊,遠遠望去倒真有些像是九天之上的哪位神祗。

即使相隔頗遠,她卻是像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般得懶懶一眼掃來。視線在空中膠著,卻見她麵上雖平靜沉穩如深潭千尺,微微上挑的眼尾卻勾著極淡笑意,依舊是那副深不可測的模樣,疏懶卻雍容。

但她的視線並未在他身上逗留過久,平常而隨意得一瞥之後便移開了去,淡淡落到祭壇中央那兩塊覆著白布的木板上——那下麵是兩隻被捆住四肢的羊羔,即將被獻祭給神的祭品。

本來一年一度的祭神日需奉上一對尚是處子之身的男女,也就是所謂的以活人為祭,但若非不得已之時,她並不願殺人,於是便命人將被選為祭品的一對男女換成了兩隻剛滿月的小羊羔——這並非什麼難事,對於這些教眾而言,她的每一個命令都是轉述自神明,而來自於神的意誌,不可違逆。

而隊伍的最前方,則是一個身著雪白祭袍的修長身影,與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少年不同,她所著祭袍的衣襟袖口處都繡了繁複高雅的金色暗紋,手中沒有拿任何東西,而是將雙手優雅閑適地籠在垂地廣袖之中,以一種閑庭信步的姿態慵懶地緩步向前,及腰墨發並不束起,而是如上等黑緞似的披垂在身後,顯得格外雍容華貴。

從雲端撒下的光芒將他們的白衣都渡上一層神聖的金邊,隊伍每行到一處,兩旁的教眾便更低得伏下身去,虔誠得像是在親吻神的衣擺。

宗教的感染力從來都強過任何事物,即使是自小被教導魔教是邪門歪道的裴少淵,在親眼見證這樣充滿神聖性的儀式時,心中也不免升起一種肅穆和敬重……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方麵理智告訴你這些儀式都是邪惡的,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手染鮮血,他們的靈魂沾滿汙垢,但另一方麵你卻發自內心地被這種莊嚴的氣氛所感染。

不過有個困惑現在倒是解開了——他原本根本無法理解這些魔教的少年為何不以成為一個女子的禁臠為恥,甚至還將之當做一種榮耀和地位的象征來互相攀比,而現在看來倒懂了一二——從他們恭敬虔誠的神情來看,這位教主在這些教眾心目中並不僅僅是一個強勢的統治者,應該還是他們所信奉的神的化身,而能侍奉在神的左右,自然是一種無上榮耀,更遑論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華衣美服加身的榮寵,取之不盡的財富……甚至那些世人為之拚得頭破血流的武功秘籍也是隨手可得。